主,可要再追那人?”
刘从广疲倦地摆了摆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那把软剑,转过身便朝另一方向走去。
这日入夜,耶律宗政熬不过宗允磨缠,两人来到了闻名大宋汴梁的马行街夜市。耶律宗允一惯是美食当前绝不放过,进了马行街,宗允便如鱼得水了,待他酒足饭饱时,天已三更。
想到肖闲居所便在附近不远,不知为何,耶律宗政却想过去看看,他让宗允先行回去,自言要再走走方回去。
这条路他虽只走过一次,却已牢牢地熟记在脑中。想到若是肖兄弟未曾安睡,说不得二人尚能小酌几杯,本是轻快的脚步更加快了速度。就在要靠近枣家子巷巷口之时,他停了下来,巷内打斗之声虽不响亮,却被他毫发无差地听入耳内。
思及肖兄弟家便住巷口,他心里不由一阵焦灼,身形一动间,却见巷内倒飞出一条身影,他目力颇好,一望之下,心跳却要停了半拍,只飞快地冲上前去伸出双臂接下了那身影,动作迅速地躲进了另一个巷子内。
那人闷哼一声,一口血喷在了耶律宗政的胸口,而后头一歪便晕了过去。耶律宗政忙轻轻蹲下,将那人上半身圈于怀内,借着月光望去,这人果真是肖兄弟,此时肖兄弟的面色如纸金,他将手置于肖闲鼻端,只觉他气息微弱,心中不由大急。
耶律宗政忙小心托起肖闲的身体,将掌放于肖闲后心处,慢慢渡内力进去,待外面再无人声,他便轻柔地抱起肖闲,认准一处,掠了出去。
夜色越发深沉,月亮却更加明亮地照在这错落有致的屋顶之上,此时大多数人皆进入梦乡,包括这不知名客栈的客人们,皆已熟睡沉沉。
“痛……”客栈榻上一人趴卧,后背虚盖着薄被,一头青丝撒在肩膀一侧,他微转脖颈便只觉后背火辣辣地痛,心口更是闷闷地,不由低呼出声。
“现下感觉如何?”榻边坐着一人,闻听呼痛之声,脸上竟现一抹欣喜,探身凑前望着榻上之人。
那趴卧之人努力睁大眼睛,朦胧间只见陌生的屋子,昏暗的油灯,以及眼前虚幻的人脸轮廓。他复又阖上眼睛,在脑中回忆片刻,最后的情景定格于自己被人一掌拍在后心,倒飞出去,然后,落于一人怀中,他当时只是一口鲜血喷于那人衣袍之上,头一歪便人事不知了。
他想起来了,当时是这人伸手接住了他。他再次睁开眼睛,记忆慢慢回到脑海,此次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样貌,这人深邃的轮廓,在灯影和月影交织的屋内显得如此不真实。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