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别和这俩奴才啰唣了,不如小的们在前头为您开路如何?”边上另有小厮凑上前去献计。
边上一众闲人直看的乐呵呵的,琢磨着反正自家也没钱上那劳什子画舫,见这不知哪来的衙内,财大气粗也被拒绝,这会儿哪有人劝解,只唯恐事情闹的不大,听闻这小厮说话,忙在边上起哄,直嚷嚷着赶紧上,还耽搁什么?
见自家少爷在边上抄手点头,那些小厮、随从平日里横行惯了,此际哪还有半句废话,纷纷捋起袖子,抡起拳头便朝岸上‘忆江南’那俩侍从脸上招呼了过去。
只是“哎哟”声中,不多时,冲在最前的那帮小厮便倒了一片,人人抱住手臂哭爹喊娘呼号着喊痛,后面便无人再敢冲上去。
而那俩侍从却是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掌,似乎弹去手上灰尘,站在原地继续守着上船的廊板。
见到此景,倒是镇住了众人,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在边上帮腔闹事。
那衙内见自己手下这些人如此孬种,心头顿时火气,咳嗽了两声,恨恨看着这帮手下,骂道:“你们这帮废物,本少爷养你们何用?还不给我一起上?”
那些小厮、随从互相望一眼,硬着头皮准备一起上,人群外一个声音传来。
“若是让朝中言官知晓衙内今日作为,不知明日皇上御书桌上是否会多了许多弹劾奏章,上书‘李大人教子无方、李衙内汴梁城中为非作歹、纵奴行凶’?”一男子越众而进,冷声说道。
李衙内听闻此话,脸皮抽了几下,抬眼望去,见前面立着一个冷面男子,正眼神冰冷地望着他,他被盯地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是何人?敢管本人之事?”那李衙内色厉内荏地喝道。
冷面男子也不答话,只是轻轻凑到李衙内耳边说了一句,李衙内面色已变,将手一挥,再转头死死地盯了画舫片刻,始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之人见来人如此厉害,只一句话便吓退那李衙内,皆揣摩着这冰冷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是如此厉害?
这男子也不理会边上众人窃窃私语,也抬腿朝画舫侍从跟前走去,只是方走两步,便停了下来,抬头朝‘忆江南’船身上方扫去,那里三楼的一扇窗巧巧阖上。
此时‘忆江南’三楼最里一间房内,赵娴动作飞快掩上了窗子,对身边之人问道:“阿颜,你看清没有,方才那闹事男子可是上午出言不逊,被你点了哑穴之人?”
“正是!主子,那李衙内是朝中李大人之子。”阿颜边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