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客人对手下姑娘**授魂与的表情,见到这人的呆状,也不介意,只收敛了面上笑容,说道:“我知你本就是个机灵、识时务之人,从前也做过知州衙门班头,对于安排巡守之事自是颇有见解。”
这人听得赵琼提起往事,脸上一阵黯然,说道:“从前之事,不提也罢,那时走投无路,若非主事相助,姚进亦不知身在何处。此后方知,过去种种皆是浮云,从今往后,姚进但听主事驱使,绝无二心。”
“举手之劳而已,你也曾相助于我,而今你我扯平!只是说到驱使,却万万不敢。‘忆江南’而今也仅是你暂时容身之处,以你之才,将来必有成就,大可不必苟安于这里。”赵琼正**地说道。
外间风声雨声夹杂,噼里啪啦打在船上,姚进想到所谓前途,不由有些茫然,张了张嘴,还是未出声。
“嘘!”赵琼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露怪异之**,微侧耳朵又听了听,瞬间脸**大变。
她倏地起身,袖子一甩,将烛火熄灭,又迅速跃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往下便看。
瓢泼大雨中,画舫甲板上,七八条黑**身影正在移动,而其中有两人似乎还背着两个很大的袋子,正轻捷地朝尾部跑去,若不仔细瞧,若非赵琼眼力过人,在这样的夜里,根本看不清楚。
赵琼凑近姚进,附耳轻轻说了几句,姚进点点头,转身飞快地朝外便跑。
而赵琼又用袖子一卷,将墙上挂着的东西卷到自己手中,足尖轻点,整个身子便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只几息之间,几个起落,赵琼便准确地落在了画舫尾部,巧巧挡在那两个背着袋子的人面前。
她眼神一扫,立时数清了对面有八人,六人护着其中二人朝停在尾部的小船上跑去。
雨中的八人皆穿着一身轻便的连身水靠,那水靠一望便知是鲨鱼**做的,异常贴身柔软,最适合在水中行动。
领头的一人被合身的水靠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显然便是一个**子,只是整张脸被兜头蒙住,只露出眼耳口鼻。
这八人被从天而降的赵琼骇了一跳,定睛一望,见赵琼好整以暇地站在船尾处,嘴露讥讽,等着他们。
画舫边系着条小船,而赵琼身子却堪堪挡在了上小船的必经之路。
领头**子见被人挡住去路,将手一挥,剩余五人仍护住了背袋子的二人。
她却反手拔出背上的两把柳叶刀,欺身而至,对着站在船尾的赵琼当头便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