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称谢,说道:“此去甘州,前路漫漫,阿里木只盼回鹘早日复国,若有幸能再见肖公子,必与肖公子把酒言欢。”
见赵娴点头后,他不再多言,告辞跳下了马车,解开那拴着的马,一个跃身上马,立时向西疾驰而去。
正所谓世事难料!赵娴此刻哪里知晓,这与阿里木的一别,竟成永别。
哪怕是日后再见夜利亚时,也早已物是人非,结局更是让人意想不到!
车轮再次滚动,马车掉了个头,又向城里驶去。
汴梁东南处,这里是汴梁著名八景之一的“繁台春**”。
高伟的繁塔沐浴在丝丝的春雨中,显得气势宏伟,却衬得塔下的天清寺更为清寂。
天清寺内僻静处有处独院,这里是寺内禁地,住着清修的高僧,平日里便院门紧闭,亦无人踏足打扰。
清晨烟雨朦朦之时,独院门外立着一人,斗笠蓑衣,足踏雨靴,整个人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伸出手,以指轻叩院门,三声之后,再无动作,门内寂寂无声,他并不张口呼唤,亦不焦急,只静静候在门外,神情平静。
不多时,门内传来轻悄地走路之声,到的门口,将门缓缓拉开,开门之人身着青衫,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忙微笑合掌,说道:“师叔,你来了!****在净室等你。”
门外之人合掌说道:“有劳!”方跨进院内。
院子不大,只一畦地,种有蔬菜,在雨中葱葱郁郁,生机盎然。另有一张石桌,三张石凳,再无其他。
院内净室三间,这叩门之人走至最后一间,方**抬臂再敲,门内低沉之声响起:“门未闭,进来吧。”
这人此时方轻缓地除去斗笠,解开身上蓑衣,将脚从雨靴内**出,露出了灰**僧袍和脚上的一双灰**僧鞋。
这人却是一位年轻僧人,正是昨日为赵娴和李元昊之战做裁决的,大相国寺最年轻的高僧——普照大师。
他轻推室门,跨了进去,面**恭敬,双手合什,对着榻上盘腿闭目的中年僧人唤道:“普渡师兄!”
中年僧人睁开双目,细纹密布的面上依稀能见年轻时的清俊,只那双眼微澜不现,带着看透世事、无**无求的清明,却让人猜不出真实年龄。
“普照师弟,你来了,请坐!”声音亦是淡淡地。
净室只一间,简陋到只有靠窗的一张榻,和墙边褪了漆的长桌,以及两把椅子和一几。
普照显然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