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遇上靳宛做出凶狠的表情,手上的果子被她用力捏成一坨。
青年翘了翘眉毛,淡然道:“我摘一个你捏一个,这样我得摘到什么时候去。”
那一筐的果子都成果汁儿了,对他有意见可以直说,用不着践踏他的劳动成果。
听到声音,靳宛回过神。
看见筐子的果子毁了大半,她才惊觉自己一不小心,把怨气撒在果子上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面对大个子的责问,她是不会承认的。
是故靳宛脸不红气不喘,煞有介事地说:“你懂什么?我是特地把果子捏碎,以便回去后做酸果泥糕。”
听她随口胡扯,青年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
靳宛被盯得恼羞成怒,“干嘛,你不相信?”
少女睚眦必报,惹谁都别惹她。要是大个子敢点头,很可能今天的晚饭,就没他的份儿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青年很冷静地睁眼说瞎话:“我当然信。”
这么凶蛮不讲理的女子,日后谁娶了她,估计不会有好日子过。
靳宛哪知道他在心里腹诽自己,还暗暗嘀咕大个子人傻,居然那么好糊弄。
又摘了一筐完好的果子,两人预备打道回府。
见靳宛去背那筐捏坏的果子,大个子蹙眉问:“你真要把这些带回去?”
“说了要做酸果泥糕,自然得把它带走。”靳宛答得泰然自若。
大个子不置可否,既然这丫头做戏做全套,他若拆穿了未免过于无情。
如此想着,他收回视线,眼睛扫过靳宛的头顶。
蓦地,大个子沉声说:“有条虫子。”
“哦。”靳宛正弯着腰,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少女腾地跳起,直直扑到他身上。
靳宛两条腿圈住大个子的腰,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整张脸因极度恐惧而扭曲。
她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虫子在哪儿?!”
大个子背着竹筐,少女猝不及防的袭击,差一点造成了伤亡。
稳了稳神,他伸手托住靳宛的身子,面无表情地对她颔首:“你身上。”
靳宛一哆嗦,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大眼睛里立刻盈满了泪水。
大个子和她的眼神对个正着,泪花儿出闸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堵上,只能被浸得心儿发软。
不等靳宛开口,他果断抬手,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