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垂在身侧,那双剑眉始终微微拧着。
这一天过得很长,靳宛和大个子从钱家回来后,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来找靳泰然了。折腾那么久,现今已临近傍晚,他们仨肚子空空,回到家却没东西吃。
一地的狼籍需要收拾,靳宛本想让爷爷休息,但老人好强,非要说自己身体能行。
没办法,靳宛只好任由他去。
待她出了门,看见院子里清扫的大个子,猛然发觉他姿势颇为怪异。
他的右手咋了,干嘛要用单手拿扫帚?
紧接着,她记起自己曾听到的那声“哐”,心跳都停了一瞬。
没有迟疑,靳宛快步上前,肃声问:“大个子,你是不是受伤了?”
大个子正弯着腰扫地,闻声身形一顿。
“没有大碍,你不必理会。”他头也不抬,轻描淡写地答。
靳宛有点儿气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嘴硬?
可她不敢贸然碰大个子,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弄疼了他,便焦急地说:“别瞎忙活了,快让我瞧瞧伤了哪儿?伤处若是不及早处理,肯定会留下后患的!”
见她急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大个子竟浮现出“这伤受得值”的想法。
“我听你的就是了,别哭。”他无奈说道,依言放下扫帚,坐到门槛前。
靳宛抹了下眼角,不服气地嘟囔:“谁哭了……”
说话时,她小心翼翼地撩起大个子的衣袖,查看他手臂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