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年,至今尚未恢复元气。
阿琅东奔西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收罗了两牛车的书给樊伉送过去。
整整两牛车哦!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书是用车拉的!
那可真不少!
等樊伉真正把书拿到手里的时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忘了这年头还没有纸,竹简才是人们用于书写的主要工具。
一片竹简再薄,跟纸张比起来,都像巨无霸了。
难怪古文都力求简短,用最少的词表达最复杂的意思,因为字数多了,竹简会很沉,没人能拿得动。
想着有人捧着十几斤重的竹简摇头晃脑“子曰”的样子,樊伉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郎君?”阿琅忐忑不安地叫了一起。
樊伉连忙收回不知跑到哪个海沟的思绪,敷衍地称赞了他一句,道:“干得不错!”
两牛车书,看着又沉又多,其实如果用现代纸张排版印刷,算下来估计也就是一本书的内容。
不仅数量不多,种类也很局限。
阿琅找来的书最多就是医药、卜筮和农家经典,其他诸子百家和历史书籍不见踪影。
好在樊伉也不是真的要做学问,只是拿看书当个幌子,也就不挑了。
其实相比起什么高大上的经史子集,这些纯技术性的书反而更合他心意。
当然,最让樊伉高兴的还是这些书居然大部分都是用隶书写的,虽然也有点难认,总比和天书一样的小篆要好认多了。
真是得好好感谢这位发明隶书的仁兄!
樊伉感慨着,一边摸索着手中的竹简,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郎君可有什么不妥?”阿琅见樊伉面色不愉,小心问道。
樊伉摇了摇头,道:“去唤闳翁过来。”
阿琅应声而去。
无名心细如发,知道他唤闳翁来必然又是想折腾些什么,掂了掂手中的竹简,道:“郎君可是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
樊伉十分谦虚地道:“想法是有一个,不过能不能成还未可知。”
无名放下手中的竹简,肃然道:“郎君想要什么,直接说。”
那语气那态度仿佛只要现在樊伉说一句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能毫不眨眼地立刻摘来。
樊伉开始下套:“无名兄,这竹简看着也太不趁手了,死沉死沉的。”
无名还真就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