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的一张脸都快贴到纸上了。
“这个能写字么?”他记忆挺好,一直没忘樊伉造纸的初衷是为了代替竹简,看着这张薄薄脆脆的像麻布又不是麻布的东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试试不就知道了。”樊伉内心也挺激动的。
没想到真被他捣鼓出了纸张,樊伉迫不待地想要试用一把,当然不是用来擦屁股,而是用来写字。
刘盈还等着他的周黑鸭配方呢,正好用这个黄草纸抄一张,简单方便。
知道郎君要写字,阿琅很快就取来了笔墨和竹简。
樊伉拿起笔,正要在纸上大笔挥毫时,突然卡壳了,他忘了自己根本没有练过毛笔字,而且这个年代的字他连认都认不全,更别说写了。
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突然成了个文盲更心酸的了。
明明他以前也是硕士来的,虽然是农学硕士。
唉!
不想了,真是越想越伤心。
樊伉把毛笔往无名手上一塞:“无名兄,我的字丑,你帮我写吧。”
至于无名会不会写字的事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他眼里会武功,刀子耍得好,还会做各种各样手工木活的无名简直就是万能的,写字不用说肯定会了。
从见到成品的黄草纸时起,无名就显得有些跃跃欲试,见樊伉真的把毛笔递给他,还是很有风度地摇头拒绝了。
“这种神奇的布是郎君煮出来的,第一个试笔的人该是郎君才对!”
樊伉顿时满头黑线。
什么神奇的布,只不过是一张黄草纸罢了!
在樊伉的坚持和刘盈的羡慕之下,无名拿起笔,樊伉念一句他写一句,很快就把周黑鸭的食谱写完了,不过他还是非常与时俱进地把这个年代没有的调味料给删掉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樊伉把食谱往刘盈身上一拍,说,“你回去让宫里的庖厨琢磨自己增减调味料,兴许味道会更好一点。”
“多谢伉儿。”刘盈乐滋滋地将食谱一把揣进怀里,道,“伉儿,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宫了,这几日阿翁时常请萧丞相和留侯议事,我也要到场,就不能来找伉儿玩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表兄先忙吧。”樊伉笑眯眯地送刘盈出宫,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将整张黄草纸裁成现代书本大小。
一张黄草纸,裁了将近三十张厕纸,叠在一起厚厚一叠。
无名一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