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府,吕媭就是天,就连主君樊哙都要往边上靠一靠,小郎君要往边上靠两靠。
主母喜欢吃红薯,当天厨下便特地蒸了一锅红薯,灶下还捂了两个。
饭桌上,吕媭手里捧着一个烤红薯吃得津津有味,看得樊伉忍不住开口道:“阿母,晚上少吃点红薯。”
“为何?这个红薯甜糯糯的,甚合我胃口。”吕媭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吃多了晚上烧心会睡不着的。”而且还会放屁。
然后,“噗”地一声,一个响亮的屁响了起来,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非常难以言喻的味道。
樊伉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满地瞪着他娘。
他还在吃饭,居然在饭桌上放屁。
没素质!
吕媭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放下吃了一半的红薯,道:“你怎么不早说。”
说罢还不着痕迹地瞄了边上的樊哙一眼。
即使面上再彪悍,骨子里总还是个女人,多少还是会在意自己在夫郎心目中的印象。
好在樊哙并不计较这些,反而接过吕媭放下一半的红薯,两口吃掉,等樊伉也吃饱停箸,这才将饭桌上的饭菜打扫干净,然后才放下碗,等下仆进来将碗筷收拾干净,奉上淡酒,道:“
长乐宫已经落成,陛下即将迁都,细君这几日将府中事务打点好,要带走的东西提前收拾好,免得到时候忙乱落下什么贵重物什。”
吕媭便道:“我省得,早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整理了。”
说罢又转过脸问樊伉:“你院子里的东西你自己收拾罢,我也弄不清你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不敢乱动。”
“我知道了。”樊伉一边说着,一边盯着他老爹碗里的黄酒,搞不明白这种浑浊的带些酸味的酒液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用来做菜他都嫌味道不正。
樊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喝酒的碗,以为他想喝,将碗递给他:“伉儿喝一口。”
樊伉摇了摇头,对此敬谢不敏。
“阿翁少喝点酒罢,多吃点蛋和肝脏,对眼睛好。”
樊伉看着鬓角已经开始发白隐隐现出疲惫老态的樊哙,心中有些酸楚。
他老爹今年才四十岁,放到现代正是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事业有成大有作为正好中以努力向上钻研攀爬的年纪,可对大汉朝这些常年刀里来枪里去的武人来说,身体健康早已经被透支得
差不多,即使面上看着还年轻,底子早已呈日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