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皱起眉头,看着他们俩,心底不禁为他们捏起一把冷汗。
他知道太子刘盈和樊伉感情好,平日里两人也喜欢碰在一起捣鼓些东西,彼此之间说话也没个顾忌。但这一回可不是像他们平时那样在家里说说就罢了,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文武大臣的面,话一旦说出口但没有收回的可能,不然就是欺君之罪,即便是他,到时也不好袒护于他。
刘敬大步上前,对着刘盈道:“太子殿下,朝堂之上绝无戏言,此话当真?”
刘盈看了樊伉一眼,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说到做到!”
“殿下若是做不到,误了军机当如何?”刘敬步步紧逼。
樊伉不动声色地看了这个一脸尖嘴猴腮的文臣一眼,心道难不成他还想让刘盈立下军令状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侯婴满脸诧异,咳了一声,道:“太子殿下,此乃军国大事,若是殿下想到什么好法子,不妨先说出来,参考参考。刘郎中,与匈奴大战在即,只要是有用的法子,能让我大汉少死几个兄弟,都应该听一听。”
和朝臣中多数主战派的将领不同,刘敬一力主张与匈奴求和,被诸将叮了个满头包,此刻见两个黄口小儿居然都来凑热闹,心里头必然不大舒服。
夏侯婴在武将中声望很高,诸将闻言,皆纷纷点头赞同。
“藤公所言极是。”
“太子和小郎君都是有大才的人,也许他们真的能想到什么奇怪的法子也说不定。”
“正是。毕竟小郎君和太子可是连《汉皇传》那样的事物都能造出来的人。”
“就是,说得我都有点好奇起来了。”
“……”
刘邦见诸将议论纷纷,争执不下,只得道:“太子,你所献何物,呈上来吧。”
刘盈和樊伉对望一眼,最后仍由刘盈上前解释道:“父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和诸将移步校场,亲眼见证此物的不凡之物。”
刘邦眉头一皱,虽嫌麻烦,但今日坐得久了也有些不舒爽,正好趁机舒活一下筋骨,便道:“也罢,且看你们两个小儿耍什么花样。”
于是众人顶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冒着冷风移步校场。
校场之上,早有内侍牵了一匹马过来。
樊伉眼睛不由一亮。
那马体格不大,然而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胸廓深长,肌腱发达,皮毛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