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之甚为惊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白术扑哧一声笑了,“二小姐莫不是因为日头太毒辣,有些不清醒了?”
叶瑾夏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遍寻名医不能得治的病症,叶瑾夏这么个常年在乡下、庵堂的小姑娘是绝对治不好的,还说什么中毒,真是可笑!
叶宁之也是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叶瑾夏又叹了一声,伸手按住了他放在轮椅上的手腕。
叶宁之下意识地想甩开她,他这个病已经多年,常年手脚冰冷,陡然而来的温热让他极为不适,尤其还是陌生人的触碰。
但他诧异地发现,虽然叶瑾夏手腕纤细,手上的力道却不小,虽说自己是个病秧子,但论手劲,叶瑾夏这样的弱女子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偏生,他......挣不开。
叶瑾夏已经将他的手翻了过来,三个手指准确地按在他的脉搏上,手指动了动,竟是在切脉。
叶宁之有点傻了,盯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浮现出恼怒。
叶瑾夏站直身体,抽回了手,目光从叶宁之的脸上移开到了自己手上,略垂了垂眸,然后将手伸向了叶宁之的衣角。
叶宁之手脚冰凉,即便是这般炎热的夏天也穿着锦袍,层层叠叠的,越是华丽的服装,越是衬得他羸弱,但这样的华服对于叶瑾夏来说,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擦手。
看到她的动作,叶宁之只是蹙紧眉头,白术却看不下去了,恼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家少爷的衣服怎么可以用来擦手。”
白衣垂坠,手感顺爽舒柔,所用不同于别的布料,非棉非麻,也不是丝绸,而且贵!
这人竟然将这样名贵的衣服拿来擦手,说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了。
叶瑾夏当然知道这衣服,三彩坊的衣服那都是贵得离谱,尤其叶宁之身上的这一套,全是黄羊毛冲压出的精细呢(ni)料,还有个好听的名字飘羽细呢,金贵得很,随随便便二百两银子,并且限量供应,有钱都不见得买得到。
要知道普通绣工月例银子也才一两而已,这已经算是待遇十分不错的了,这些人要想穿上飘羽细呢所制的衣服,不知得攒多少辈子的工钱。
但徐氏对叶宁之这个养子却是极好,甚至对叶问冬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见得那么好,这等名贵的衣服,不知买了多少套。
可那又如何?
叶瑾夏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压根不在意白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