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然而拿掉了那颗黑子之后却发现,棋局的走势并非如他意料中的那般将黑棋大杀特杀,逼入绝境,反而发生了逆转,可以说黑棋已经置之死地而后生,继续与白棋厮杀。
就如峭壁的岩石,犬牙交错,密不可分,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他这个沙场老手也在这一局棋里被叶瑾夏摆了一道,而且还是狠狠地摆了一道。
不知不觉,对叶瑾夏的看法稍有变化,倒也不是个不中看还不中用的花瓶,不,还是花瓶,只是中用了些,貌似如此。
靖王捏着那粒黑棋,目光仍然胶着在棋盘上,久久没有说话。
“王爷,承让了。”叶瑾夏没他那么深邃的眼神,笑起来时,眼睛亮亮的,像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靖王指尖摩挲着棋子,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也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这一方?”
“嗯,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回答。”叶瑾夏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为难地说道:“小女觉得王爷可能会不乐意听。”
靖王摆了摆手,一脸真诚的无奈,“不必担心,基本你说的话,本王都不乐意听,但都听了。”
说得好为难,好委屈的样子......
“......”叶瑾夏顿觉自己心口中了一剑,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这么不招他待见?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不然在成事之前,没被这人气死,也会忍不住想要一刀子戳死他,事后再自裁,想想也觉得这样很亏,所以必须克制。
刘忻在一边听得心是哇凉哇凉的,王爷,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会被乱棍打死的!
十息时间后,叶瑾夏复又看着靖王,神色清淡,却不知不觉带了几分阴谋的味道:“小女的意思是,王爷可以做这粒棋子。”
她指着靖王把玩着的棋子,意味深长。
“棋子?”靖王微怔,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叶瑾夏的机锋。
“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叶瑾夏敲了敲棋盘,眸光却骤然沉了下去。
靖王陡然抬头,对上那幽邃的双眸,心神一阵剧颤,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又感觉这眼睛似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陷进去。
叶瑾夏沉吟片刻,用词很是斟酌,“黑白双方撕咬得很是激烈,这是必然的,自古以来就没有不流血的战争,便是下棋也不例外,棋风、棋势、走向都影响着当局者的状态心情,这是没有硝烟的无声之战,却难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