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宁之白皙如瓷的脸上,半明半灭间,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惊鸿一瞥,令人目瞪口呆。
叶宁之轻轻地咳了两声,索性撩开车帘,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许久才感觉四肢百骸有些难得的暖意。
他垂眸,淡笑,病如西子,尤甚三分,那烟拢雾绕似的哀愁,令人忍不住哀叹。
这么个漂亮的人儿竟然快要死了,真是天公不作美!
叶瑾夏是见识过叶宁之的美,可能也只有温如言能一较高下,但两个人却又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难说谁输谁赢。
她等着人流先走了才跟上去,却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我道是谁美艳无双被人追捧,没想到是个男的,还是那个瘫子!”
一口一个瘫子,正是袁七郎。
袁六郎在他身侧,蹙眉,不悦他口出不逊,“七郎,住嘴,开口闭口就是骂人,成何体统?”
袁七郎也是嫡子,还挺受宠,文不成武不就,偏生喜欢经商,一直被父亲指着鼻子骂,这一次是跟着袁六郎出来的,袁六郎平时要温书备考,他就四处闲逛,寻找商机,今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非拉着袁六郎出来,袁六郎拗不过他才出来了。
没成想确实见到了意料之外的盛景,他以前见过叶宁之,像一个精致的娃娃,越长大也越发的漂亮了,用漂亮一词形容男子并不适合,可他也词穷,言语匮乏了。
叶瑾夏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一步一步向前走。
袁六郎一回头便看见叶瑾夏款款走来,一时怔住,失了神。
“看什么呢看?”袁七郎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道:“瞧你这德性,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袁六郎嘴角微勾,心情愉悦了些。
叶瑾夏在相国寺里,果不其然和叶昀偶然相遇,叫了声姨母便忙自己的事了。
她脸上有伤,还得找药敷一敷,不然回去会让老夫人担心。
但叶昀明显不愿放过这个极好的独处机会,表现得很亲昵,叶瑾夏十分不情愿继续敷衍,索性冷着脸,道:“姨母,夏姐儿要去给娘亲还愿。”
能让她叫一声娘的自然只有李娇,叶昀瞳孔有片刻的失神,讪讪地笑了声,不再纠缠。
提到李娇,她到底还是多了些做贼心虚。
叶瑾夏袖中的手悄无声息地捏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赎罪了么?
大雄宝殿里,叶瑾夏跪着,几位僧人敲着木鱼念经,其实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