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这些全都给你,要是不够,我家就在前面,你随我回家取如何?”刘府尹咽了咽口水,满是惊恐地盯着搭在脖子上的剑,冷光刺得他眼睛疼,就差跪下求饶了,这做派无比狼狈,丝毫没有当官者的风度。
但与他相隔不过一步的黑衣人却不为所动,秀致的眉攒出嘲讽的笑。
一道冷光闪过,蔽天的乌云散开,月光倾泻而下,凉凉地映着刘府尹苍白狰狞的脸。
血水如泉涌,从脖子上开的口子里喷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黑衣人跃开两步,冷冷地睨着倒地不起的刘府尹,看着他咽了气。
月光倾城,一袭红衣倾城色,踏着月光从巷子口走来,他的身后,身着大红飞鱼服的锦衣卫众人一字排开,手中齐刷刷的都是雪亮薄冷的绣春刀。
夜风从巷子深处涌来,吹散了厚重的血腥味,却吹不散刘府尹裆部排泄物的恶臭。
温如言抬袖掩鼻,蹙眉,竟是美不胜收。
“你让我恶心了。”他漫不经心地抽出了腰侧的绣春刀,刀光落下的瞬间,他如一道闪电冲向了那名黑衣刺客,挥刀的动作行云流水般闲散逸然,声线却如斯凉薄,“所以把命留下吧。”
他身后的锦衣卫众人也都握着绣春刀冲向了刺客,顿时刀光剑影,缭绕混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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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夏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蝇头小楷满满,写的都是甲轩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
她眯了眯眼睛,脑子里浮现了夏以笙那张清俊美艳却桀骜不驯的脸,手指微曲,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心蹙起,揭开灯的罩子,将纸点燃了,看着火光吞噬了整张纸,才松开捏着的一角,看它化成一滩白灰,徒留一点余烬。
叶瑾夏碾碎了最后一点火星,起身,疲倦地摁着眉心,叫来怀香给她打热水沐浴。
每次思考问题之后,她都喜欢泡在热水中,才能放松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也能放松疲惫倦怠的身体。
怀香知道她的习惯,早就在准备着了,不过半柱香时间,沐浴用的木桶、热汤和洗净的花瓣就都抬进了房间,屏风遮着四面,她们则全退到了屋外候着,没有命令,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能进去。
阿七双手抱着剑坐在檐角,冷冷地放风。
叶瑾夏手搭在木桶边缘,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菊~花花瓣,忍不住叹气。
她得和怀香抱怨下这个问题,菊~花花瓣洒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