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其他的办法等着他们。
看到粮食,多少天没完完全全吃过一顿饱饭的难民眼睛都绿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几车粮食,想要冲上去抢,阿七直接拔剑,冷冷地防备着随时都会暴动的难民。
叶瑾夏幽幽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如同被清泉洗过的眸光缓缓扫视一圈,淡淡道:“你们想吃饭么?”
答案自然是想的,见他们忙不迭地点头,都还贪婪地盯着她身后那几车粮食,不停地做出吞咽动作,声音闹得很大。
叶瑾夏又笑了,“既然想吃饭,就听我的指挥,谁乱来,”她拿过阿七手中的剑,皓腕转过一个极小的弧度,剑刃折射着遥远的冬阳,竟生出几分森寒,声音也骤然沉了下去,“我一定会动手。”
蠢蠢欲动的难民又安分下去,但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想动不敢动。
叶瑾夏亲自动手将大锅架起来,烧火煮饭,人多,便煮成了稀粥,放这些杂粮,不说味道有多好,果腹还是足够了。
按着老幼顺序排队,每人一碗,没有多,也不少,当然,总会有不知足想要闹腾的人,叶瑾夏不问缘由,直接走过去将人提出来,扔在一边,让他等在最后。
正是当时对叶瑾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那人,当即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哭诉自己不是为了自己的肚子,而是有个走不动路的女儿,渴求能早点得到粥。
叶瑾夏不为所动,只让他把人抱过来,这个男人当即就不说话了,瘫在原地萎靡不振。
何昀负责照顾瘟疫患者,叶瑾夏将自己的手帕也给他了,嘱咐他进出那间屋子都得戴着面巾,以免感染,何昀心下了然,完全按着她说的来。
回来的时候,听说晚间施粥时的闹剧,看叶瑾夏的眼神越发奇怪。
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叶瑾夏淡淡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无情了?”
何昀摇头,犹豫了许久,才道:“姑娘心地善良。”
“何公子你一定是在说笑。”叶瑾夏并不看他,眼中浮现些许讥诮,“他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但是我却不为所动,怎能称得上善良?”
“非也。”何昀摇头,“姑娘若是真对他动了恻隐之心而后让其插队,那对其他人又不公平,毕竟成为难民就意味着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谁也不比谁可怜,更何况,旱灾自发生以来时间也不短了,除了表面上的赈灾,也只有姑娘一人如此深入难民之中,若这样还不是善良,那无人算得上善良了。”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