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不说话了,叶瑾夏总有本事让她说不出话来,叶瑾夏换好了衣服,坐在灯下翻阅甲轩送来的卷宗,才坐了半个时辰,阿七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水,叶瑾夏小脸立即垮了下来,满心不愿意。
“你身子虚,这药是林大夫开的,必须得喝,喝完了去睡。”
叶瑾夏一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头皮发麻,小声地撒娇道:“阿七,我也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想喝嘛。”
阿七不为所动,机械般的重复道:“喝药睡觉。”
叶瑾夏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怀香掩嘴偷笑,这府里也只有阿七能降得住叶瑾夏。
木槿打来热水给叶瑾夏洗漱,被阿七盯着,叶瑾夏也只得乖乖地洗脸泡了脚,浑身暖呼呼的就爬到床上睡去了,药中加了有安神功效的药材,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秦王府内,秦王听了属下的汇报,脸色黑得像是锅底。
他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旋即重重地放下,杯盖都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桌子。
“欺人太甚!”
坐在下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有个极文艺的名字叫绣春,面皮白净,脸部线条偏阴柔,倒也俊美,一双凤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刚刚秦王手下的汇报,他也听到了,京师朝堂里秦王的心腹不少,但就在今天晚上,有三个被拿入诏狱,不日便将问斩,还有不少心腹都有把柄拿在元祐手中,虽然用十一万两白银堵住他的口,但到底还是不安稳。
秦王生气归生气,到底没有发火,挥挥手让人下去,“告诉他们不要自乱阵脚,不过是十五万两白银,这件事暂时压下,往后再说。”
被元祐请去赴宴的十七个人当中,有一半人都是他的,被打杀的那两个人正是他的心腹,被杀的那个,也是,而剩下的十四人当中,也有六个,全被元祐点了出来,这份仇不得不报。
他阴沉着脸,看着绣春,道:“你可有看法?”
“草民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怕是有人针对王爷,小心为上。”绣春眯起眼睛,似有深意地笑了起来,“明日大殿之上,必定会有人针对王爷,也会有人针对小公爷,王爷索性先承认,将罪责推干净。”
秦王手骤然紧握成拳,目光说不出的阴沉,“今日之事,你认为是谁?”
绣春垂眸,犹豫片刻,“王爷以为?”
“自然是萧绵瑞!”秦王想不到除了萧绵瑞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