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夏没有注意到萧绵宸复杂的眼神,但看到了秦湛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
到底什么情况?
叶瑾夏慢吞吞地想要从他们身边挪过去,秦湛的视线随着她缓缓移动,浅棕色的眼眸深不见底,阴沉不定的,看得她浑身发毛,心里头直嘀咕,她最近应该没有做错事招惹了这只大尾巴狼吧?
应该......吧?
果然,还是没有挪过去,被秦湛拦住了,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定然是直接上手了。
“秦修肃,你拦着我做什么?”叶瑾夏有点紧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秦湛,总是很难理直气壮,好像亏欠了他,可事实上,并没有亏欠吧?
“你的伤。”秦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是冷的,声音都仿佛裹着冰渣子,冷得很,
“呃......什么伤?”
“我看到了。”
“......”
叶瑾夏微囧,她那天为景泰帝挡箭纯粹是算计,虽然把不准那支箭会伤得多深,但估摸好角度和时机,是不会要命的,但羽箭入体时的疼痛还是让她难以承受,直接疼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没想到竟然是秦湛。
明明,那天他并不在场......
秦湛的视线胶着在叶瑾夏肩头,眸色越发的冷冽,忽然不发一言就转身走了。
这确定不是脑子抽风了?
叶瑾夏下意识地转头看阿七,阿七抿唇微微一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先回去。”
“嗯。”叶瑾夏就利落地将莫名其妙就走了的秦湛抛诸脑后。
李汝锦很早就从教司坊出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着叶瑾夏,对于这个将自己从教司坊里拎出来的人,李汝烟的心情很复杂。
“你出来了?”叶瑾夏在李汝锦身前站定,对这个女人,依然没有半分好感,即便在冷气逼人的寒冬早晨,李汝锦等了她将近两柱香的时间,等到她出来之际,人已经冷得浑身直哆嗦了。
或许此举能显示自己的诚意,但叶瑾夏感受到的却是来自于李汝锦的示威和恶意,毕竟越是可怜兮兮,身边的这个男人就越是心疼,而她,却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见过二小姐,靖王爷。”李汝锦屈膝行褔礼,虽然戴着幕篱,但秀丽无双的姿容若隐若现,兴许是真的冷或者太开心了,她粉面含春,声音亦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泠泠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