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叶瑾夏规规矩矩地跪下,心下默念悼词,“元小姐,这条命算我叶瑾夏欠你的,有生之年比帮你报仇雪恨,真凶也好,帮凶也罢,一个都逃不掉,望你一路走好。”
她磕头,额头触地,实打实的响头。
整整三个,额头都青了。
流苏惊呆,被人提醒,才立即烧纸钱。
元祐送她出去,神情多忧愁,“表妹,你不应该来的。”
此举无异于将自己与将军府隔绝开来,虽说叶昶此时在朝堂受多方打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叶昶不见得会垮,一旦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怕是会清除余孽,而叶瑾夏便会成为他最顺手也最切齿的祭刀者。
这些道理,叶瑾夏心下都明白,只是过不了道义这道坎。
她是想复仇,却也不想做个无情无义的渣滓。
这条命,就是她欠元姝的!
“我知你手段多,可到底不一样,从古至今,父杀子,名正言顺,可子弑父,却是大逆不道。”元祐轻轻扯住叶瑾夏的衣袖,虽然痛恨叶昶两面三刀,可也担心叶瑾夏落个大逆不道的名声,于她,并不好。
叶瑾夏抽出袖子,淡淡道:“叶安之没死,刑场上被斩首的,不过是叶昶找来的一个替死鬼,叶安之已经被送去边疆,改名换姓,过不了几年,会是另一个叶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