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都换了新的衣服,但指痕不会说谎,只有四个指头,又是左撇子,当日在场之人,便只有他,况且元姝临死前必当拼命挣扎,指缝里沾着皮屑,是抓伤了凶手,而她手上又抹了蔻丹,被擦去些许,凶手的手上、衣服上应该也会有痕迹,综上所述,唯他一人耳。”
“你的心思倒是缜密。”太子低声赞叹。
从醒来发觉自己身处险境到被人发现道破,只有半盏茶的时间不到。
而叶瑾夏不仅不慌不忙,还从容地发现了诸多疑点,只要有迹可循,都能找到真相,说是这样说,但大多数人当时就慌了神,说话神志不清,难免造成冤假错案。
叶瑾夏轻笑,“太子殿下谬赞了。”
若说她心思缜密,还比不上太子。
太子固守东宫,虽沉疴多年,又群狼环伺,但其地位稳固,除了体弱多病被朝臣拿了做文章,几乎挑不出错处,对待国家大事,亦有独特见解,即便足不出户,消息亦是最为灵通的人之一。
其手段可见一斑!
只是拖着如此病体,若继续忧思过重,只会越拖越重。
那些窥伺已久的饿狼,不消做太多动作,太子的病便能拖垮东宫。
叶瑾夏神情凝重。
“你还在担心本宫的身体?”
叶瑾夏连忙跪下,“微臣——”
“不必多礼了,你已经尽力了。”
“可——”
太子笑笑,“无妨,你的出现,已经算是给本宫的恩赐了,这些时日,算是偷来的。”
“殿下万不可灰心,臣必将全力以赴,调理殿下身体,只是殿下亦不能掉以轻心。”
太子幽幽看她,良久,长长叹气,“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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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阿七来报。
叶旸入狱了。
叶瑾夏陡然变了脸色。
叶旸是她三叔,虽然只是同宗叔伯,并非老夫人所出,但叶旸待她倒是极好。
而叶旸更是一员猛将,本是豫王麾下,因为谋反一案受到牵连,被贬凉州。
宣府将领多贪婪,徐文胜办过一次贪墨案,但贪墨不止,叶旸的性子刚直,怕是难以融进去,兴许会受到排挤。
现在叶旸被摘了乌纱,由锦衣卫收押。
听到此处,叶瑾夏反倒松了口气,若是锦衣卫的话,还算好办。
她的人暂时不能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