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也不错,可他是帝王,帝王是不会犯错的不是吗?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看着,即便是案子错了,也不是他用错,而是夏子衿自己的问题。
“皇上!臣真真是冤枉啊!您瞧,我这才去了一个月,人也消瘦了好些,便能看得出臣每日有多操心劳累了,若不是公主给了臣错的方案,这江南完已太平安好,皇上,您可要明察啊!”
夏子衿只觉得她可能还未真正了解林润玉,原来他不但人面兽心,还格外厚颜无耻!
吏部尚书李琨见势连忙帮腔道:“皇上,臣也觉世子所言不假!公主一介女流之辈,又非生在宫中,其学识理论都有待考究,一时未考虑周全也是有的,此事情世子爷却是冤枉!”
其他太子党羽的大臣也连连称是,一个个对着夏子衿明里暗里地苛责着,都说是她不懂得民情却非要为了邀宠写些错的东西,纸上谈兵之道自会弄得民不聊生。
夏子衿心中冷笑,这些个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大臣,最懂是得官官相护,方案出来之时一个个巴巴地抢着治水使节的职位,夸赞话不知说了多少,现在却来怪她纸上谈兵。
她正欲争辩,小夏子却忽然急匆匆地推了门进来,跪地报道:“启禀皇上!底下人呈报说江南都督与受灾十一个州的州长已经过了上京城城门处,现在正要往宫里来了!”
都督向来是不会离开辖区的,这回竟带着十一个州长一同上了上京城,怕是事态确实严重了。
明圣帝扶着额头,十分烦躁气闷,眼见着这桩事情还未解决,江南又来了人,真是祸不单行。
“也罢,让太子先给这些人安排,朕随后便去。”
地上还跪着夏子衿与林润玉,一人咬着唇瓣低头,一人捂着额头呲牙咧嘴。
明圣帝眼珠子一转,心中思量起来,这次江南来人,定是对林润玉的治水失利十分不难,而林润玉又一口咬定夏子衿的方案出了漏洞。这样的状况下,无论那方案是否有错漏,也只得宁可错怪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
“子衿,此次的治水失利,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既然是你的方案出了问题,便要由你弥补。”
夏子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事情还未弄清楚,他竟然这样便草草地给自己定了罪了?而且这件事情之上,她虽是存了心眼有意让林润玉办砸,可从明面上确是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的。
“父皇!”
“不必再说,朕念你也不是有心,便不做严惩,只罚你充公悉数财务,权当捐给受灾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