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她是谁。”
夏子衿的语气淡薄至极,仿佛在询问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可紧紧掐着帕子的手却将情绪泄露得一干二净。
她是生气的,气着夏晟卿这样的作为,她以为他与别人是不一样,她以为今生求一个安稳,便不用再和别的女子争那一份虚无缥缈的宠爱,难不成是她想错了,难道世间的男人都是一副模样,即便身为宦官也阻断不了要左拥右抱的**?
“她”夏晟卿有些犯难,不知要怎样去解释茯苓的身份,如果说出她是月静安宫里的人,聪慧如夏子衿,难免不会猜出他与月静安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他终有一日会将一切一字不漏地说与她,只是却不是现在。
夏晟卿迟疑的态度更令夏子衿心里堵得慌,她沉下眼帘一言不发,却已是愤怒漫过了胸口。
茯苓将二人的反应看进了眼里,她咬了咬唇,看向那位自己心上人名正言顺的赐婚对象,心中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响一翻,便提裙上前,在夏子衿面前跪了下来。
“明珠公主,求您不要怪罪夏总管奴婢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卑小之辈,不值得让公主为奴婢与夏总管生嫌隙!”茯苓几句言语将自己与夏晟卿的关系又模糊化了几分,意图便是要让夏子衿心里的怀疑更重几分,若是自己与夏晟卿毫无关系,又何来他们二人的嫌隙?
“本公主未曾和你说话。”夏子衿淡淡道,看也不看茯苓一眼,只是一双眸子放在夏晟卿面上,眨也不眨望着他的神色,似乎要看一个真切去。
“她是谁?”夏子衿问了第二遍,耐心与信任皆在中游处徘徊,她只想听夏晟卿亲口说一句,若是她看错了人,便也死心便是。重活了这滚滚红尘一遭,又有什么是看不透想不开的。
夏晟卿还未来得及作答,茯苓确是抢先一步挪动着膝盖跪到了夏子衿的脚边去,拉着夏子衿的裙角,扬起一双微染雾气的眼眸。
“公主,奴婢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与夏总管同为一乡,承蒙夏总管在宫中多番照拂,心生感激之情,这才一步步沦失了心意,对总管心生了爱慕”她语气咽咽,抬头瞄看了一眼夏子衿,喏喏道,“奴婢自知身份卑贱,断然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着能为夏总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报答恩情,万万不敢同明珠公主争夏总管!”
茯苓越说便越是低声下气,轻轻拽着夏子衿的裙角,将柔弱无辜的一面发挥到极致。
“公主,求您别怪罪夏总管了,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管好自己的心意,都是奴婢的错,公主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