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大喊一声,便让宫人压着夏晟卿一路往正殿中走去,蕊儿的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里头不整齐的衣裳却不见她整理,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头发被香儿搀扶着走在后头哭哭啼啼。
众人押着夏晟卿至正殿之前,整个厅子里一下便热闹了起来,烛火点得明亮。
越贵妃不紧不慢地从内室中曳步而出,抚了抚头上梳的一丝不苟的荣华髻,抬眼幽幽一声道:“这是怎么了,本宫让你们将给皇上的礼物交给夏公公,怎倒这会儿把他给绑起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夏晟卿受掌控的模样十分畅快。
香儿将蕊儿往越贵妃面前一扶,素手指着夏晟卿便道:“回娘娘,奴婢奉娘娘之命,在库房中找了千年灵芝做成的十全大补丸,装在锦盒之中本要交给夏公公。可谁知道,奴婢才刚要走出里间,却看见夏公公将浑身无力的蕊儿压在八角香木床上,正对蕊儿上下其手,行那种事!”
说罢,蕊儿也适时地掩面啼哭,有意无意将凌乱的衣着展露,凄楚道:“贵妃娘娘,奴婢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却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夏公公他他这样迫害奴婢,要奴婢以后还怎样有颜面在宫里头做人求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越贵妃扶坐在椅上,手掌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厉声道:“竟有这等事情!”
她看向夏晟卿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扬起眉头怪笑道:“夏公公,即便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欺辱了本宫的宫女,同样是罪不可赦!你可认罪!”
夏晟卿淡淡道:“娘娘与两位姑娘口说无凭,又有何证据证明奴才欺辱了蕊儿姑娘?”
主仆三人自说自话的表演他全数看在眼中,越贵妃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仿佛是在向他示威道这就是他插手她对付夏子衿的下场。
香儿昂头道:“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蕊儿被你压制着,衣衫不整地躺在香木床上头,屋子里除了你,还有旁的人吗?难不成还是蕊儿自己扒的衣服不成?”
夏晟卿不由觉得好笑,深幽的眼眸在蕊儿的面上划过,带着几分嘲讽,可不就是她自己扒的。
“香儿姑娘此言差矣,若是咱家要对蕊儿姑娘欲行不轨,又何故要在贵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况且,咱家可是个正经太监,对蕊儿姑娘没有什么兴趣,若是香儿姑娘一定要将这不堪的罪名扣到咱家的头上,不如到皇上面前去辩一辩。”
他的语气轻飘飘,既是对三人荒唐污蔑的嘲笑,也是对自身的证明,他与夏子衿已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