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娘娘的身子,亏得娘娘这样辛苦筹谋!”小竺立在月静安身后颇有几分愤愤不平道。
虽然她与月静安都心知肚明这一回越贵妃是受她们的栽赃,可是明圣帝这样的处惩也未免太过无关痛痒。
月静安拢了拢额头落垂至眼前的碎发,眼中除了冰冷再无其他。
“他本来就是一个如此冷情之人,水嫣然的父亲是太傅,如今正是举国上下进行科举与武试之时,太傅的作用至关重要,他又怎么会因为本宫一个丝毫没有权势的前朝妃子,而在此重要关头严惩水嫣然。”
明圣帝口中的疼爱与怜惜,不过是建立在不涉及朝廷利益的基础上罢了。
“若是褫夺了水嫣然的贵妃封号,太傅必定不会罢休,介时明圣帝要稳定老臣的心,便不容易了。”
小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有几分不甘心,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咱们便迟些行事了,等到科举和武试结束之后再做此事,越贵妃便插翅难飞了”
月静安摇头笑了笑,褪下身上厚重的披袄,眼中如同潭水一般清幽。
“哪里有那样容易,水嫣然在宫里呆得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是有些手段和背景的,本宫也没有打算用这件事情来让水嫣然下台,不过是给皇上的心里头添一个她恶毒的印象罢了。让一棵大树枯死,必定要从根基出发,咱们时日还长着,且看本宫一点点将水嫣然击垮!”
月静安定声说道,不只是水嫣然,明圣帝她也同样不会放过,她的丈夫和儿子才配得是帝王,明圣帝不过是一个夺人皇位的窃贼罢了。
“奴婢晓得了。”小竺微微曲膝点头,作为前朝人,当年月静安给她换转了身份才让她跟着进了大莱皇宫,她与月静安是一条心,可谓是忠心不二。
“替本宫好生安葬柳儿吧,这一回她功不可没,家人那边也多给些体恤的银钱。”
月静安交代了一句,揉着头穴叹了一声:“可怜那丫头了,是个忠心的。”
小竺点了点头,柳儿同为前朝之人,此番为月静安办事,却不得不以性命为代价,着实是惋惜至极。
“柳儿能为娘娘办事,是心甘情愿的,娘娘切莫太过哀愁。”
月静安远望着格窗外的春雨绵绵,抱紧了双臂,以后要步步小心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哪有那么多心思去哀愁。
另一头的墨生园中是全然不同的气氛,窗户外头的绵绵春雨没有勾起夏子衿丝毫忧郁,她听小桓子禀报着今日翊坤宫中的大戏,不由得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