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的罚了大皇兄又罚了外祖父,如今禁足儿臣,前些日子更是责罚母妃。如此一来,莲妃那头倒是洋洋得意得紧呢!”
灯影照得越贵妃半面深沉,尖细的护甲在黄光之下更加亮泽起来,繁复的花纹随着指尖的拨弄而栩栩生光。
“莲妃呵!”越贵妃嘲弄着撇开嘴角,“她若不是因为挂着一个前朝妃子的名头,无根无基让你父皇放心,就凭她如今的势头,又安能保得住自己母家?”
夏子琦没有越贵妃那般深沉老道的心计,只觉月静安抢了越贵妃的容宠,自己也跟着受明圣帝冷落,不由得话语中带了几分轻蔑:“母妃其实也不用担心,那莲妃也就是如今享着父皇的新鲜劲罢了,咱们越家树大根深,您又是大皇兄的养母,莲妃如何能比您尊贵?”
本以为此话能哄得越贵妃开心,却不想越贵妃神色一冷,皱眉道:“琦儿,你这话在母妃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他会怎么想?皇子与后妃勾结乃是大忌!本宫是皇长子的养母,又不是亲母,若是常年与皇长子关系过密,你父皇恐怕也容不下我了。”
“可是”
夏子琦刚要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听斐儿喏喏的声音传进来道:“娘娘,公主,太保大人来了”
越贵妃与夏子琦对视一眼,这太保大人自然就是被降职的越太傅,如今应该称作越太保。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越太保缓步而入,原本精气神十足的他如今却同别的垂暮老者一般,满目疲态。
“臣参见贵妃娘娘与公主”越太保躬着身子,行李却是一丝不苟。
“外祖父!您这是做什么,咱们自家人难不成还要分地位高低吗。”夏子琦嘟囔了一身,亲热地挽上越太保的手臂,对于这位从小便亲近的外祖父感情是十分深厚的。
“琦儿,礼不可废,这里是皇宫,你要记下了。”越太保郑重道。
他对于夏子琦今日擅闯御书房惹怒明圣帝之事也有耳闻,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忍说出,化为一声声叹息。
“父亲,这个时辰您怎么会到绮罗园来?”
越贵妃疑惑道,瞧着越太保心事重重的模样,隐隐有几分不安。
越太保坐于椅上,扶膝长叹道:“为父本是到翊坤宫中找你,听宫人说你到了琦儿这里,想着心里头这一桩事情终是要先与你说一声,又兜转到绮罗园来。”
越太保患有风湿之症,恰逢春日多雨,关节总是隐隐作痛,此刻他心中所痛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