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望去,只见夏子衿以口型无声地吐出一个安字。
是要她安心。
夏子言抿了抿嘴,轻嗯一声,调整好呼吸便提着罗裙换换至前去。
“七公主此番欲献何艺呢?”司仪问道。
夏子言眨了眨眼睛,瞧着右侧荣遇似乎也在望着自己,有些怦动,又有着向往,连自己也未曾发觉地便扬唇笑了起来。
“是作画。”
她道。
席位之中,夏子琦嗤笑了一声,拨弄着自己耳上的坠饰懒懒道:“当是什么会鼓捣宝贝呢藏着掖着,拿着笔沾墨画几笔而已,当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她语气轻飘,坐的近的人却都听得真真的,夏子言咬着下唇努力将她的嘲讽抛到脑后,呼出一口气便施施然上前去。
“烦劳司仪大人替本公主准备彩墨与稀坞砚水三钱,蜜络粉五钱。”夏子言缓声道,偷偷瞟了一眼荣遇,又多出了些勇气来。
司仪应下,拍拍手交代下人,不出一杯茶的功夫下人便将彩墨与两样东西全数准备好捧了上来。
场中样架起宽面桌,两个下人将半人高宽的宣纸铺开以砚石压平,摆上一应物品,彩墨分盛在一个个圆釉小碟之中,鲜艳浓稠。
夏子言一手挽着宽袖,一手将三钱稀坞砚水与五钱蜜络粉倒合在一个干净的容器之中,搅匀后毛笔蘸湿在其中,沥去多余水分便沾墨提笔,定神描绘。
“四姐姐,你瞧她这是做什么呢,我还从未看过作画前要染什么什劳子坞砚水蜜络粉的。”夏子婷嘟囔了一句。
夏子琦翻了翻白眼不欲深言,道一句:“作秀罢了。”
只见夏子言凝神定气,以腕带动毛笔在纸上渲染开,起初是几条粗宽的线条,而后勾成了一个浅显的轮廓,随着她不断地沾墨添笔,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似乎是山峦一类的图画。
她搁下沾黑墨的毛笔,又换了一只干净的,依旧是先蘸坞砚水蜜络粉混合的汁水,再沾上青墨点画在山体的纹路上,将细致出描绘出阴影交错之感。诸如此,以褐墨画石,以鸦青画山间老松,粗毫细毫交错着画,将每一处都画得细致至极。
约莫着半刻钟的功夫,山体的模样已经能够十分清楚地呈现出来,奇松怪石,沟壑悬崖,甚至连崖上一只张翅扑动的鹰也十分惟妙惟肖。
“呀,你们看,七公主画的仿佛是方才荣王世子雕的玉恒山呢!”薄小姐惊奇地叫了一声。
荣遇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