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眉头皱了起来,将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甩,哼了一声道:“是越妃她叫你来求情的?四公主她犯下弥天大罪朕不过是小惩大诫,越妃就徇私包庇,存心要与朕作对,试问四公主养成这副性子与越妃如何没有一丝一毫的原因?”
夏斌心中已然将明圣帝的心思都盘算好了,见明圣帝略有怒意,又顿了顿继续道:“父皇,四妹妹的确是犯下了弥天大罪!可她毕竟还年轻,尚且不知如何分别对错是非,再者她事后定是后悔莫及,父皇将她送入尼姑庵中已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可这个撤除公主名分终身不得回宫恐怕是太过严厉了些”
“太过严厉?”明圣帝冷哼了一声,“朕看你是要来做朕的主了!”
明圣帝花白的胡须气得一抖,抬手将桌案上的香茶捧起来喝了一口,又重重搁回桌上。
夏斌规规矩矩地跪着,心中盘算着改口的时机。
他这番来明圣帝面前为夏子琦和水嫣然游说,无非是为了应付水嫣然的小性子罢了,若不是看在水嫣然日后对自己还有些用处,他断然不会来明圣帝这里讨嫌。
他应下为两人说情是一回事,是否真心为她们二人游说又是另一回事。
夏斌从翊坤宫回皇长子府之后,便已经将一切理得顺顺溜溜,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既能够堵住水嫣然的嘴,又不至于说错话得罪了明圣帝。
只听明圣帝骂咧了两句便开始指责夏斌:“你是朕的第一个皇子,应当作为众皇子的表率,治理这个天下朕已是十分烦忧不易,还要为后宫之中的琐事操劳,你倒好,不懂得明辨是非,反而帮着无之妇人来朕面前嚼口舌,朕从前就是这般教你为君为臣子之道的吗?”
他龙目瞪得圆滚,看着夏斌宽肥的身躯摇了摇头,心头觉着这个儿子实在是不知事理。
就是这个时候,夏斌弯了弯嘴唇,开始了他假惺惺的戏码。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儿臣身为皇长子,自然是与父皇您一条心的,父皇的决断向来都是明辨是非最是妥当,儿臣又怎会质疑或是生出不满呢,左不过是母妃她年事已高,儿臣不忍心见她日日心思烦忧,想着尽一尽孝道,便为了宽慰母妃来父皇这里求情。”
夏斌说着又叹了口气,抬头瞄了一眼明圣帝略有缓和的表情,垂首道:“儿臣若是不管不顾母妃的心思,岂不是成了那不忠不孝之人,即便知道说这些话会惹得父皇不快,却又不得不来走这一趟,望父皇看在儿臣想要尽孝的份上,便权当听一听吧”
明圣帝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