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听得这样的狎戏之语,自然是羞煞了一番,又不愿意让夏晟卿觉着她不矜持,竟是有些气闷起来,嗔瞪了他一眼,嘟囔一句:“分明知道我不是”。
而夏晟卿却笑了笑反扣进她的手心,向她的手牢牢握紧在手中,两手交握,温柔缠绵。
“不是便不是,我欢喜便好!”
那如玉如冠的面容之上洋溢着三分温柔三分缱隽再加上三分的暖意,是属于她一人的眷恋。
外头的小桓子与小葵唧唧喳喳地说个没完,任凭是那车轱辘陷进了坑洞里头,他们二人从车底扒拉出两方小楸,一面将深坑边上的软土铲开,以求车轱辘能够顺利从坑洞里起来,一面又张头望脑地盯着那略略透着人影的马车车窗,两人面面相视,皆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小桓子你说是公主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莫不是瞧着表少爷与少夫人新婚燕尔,心里头也羡慕得紧,巴巴地就要把夏总管吃干抹净了!”
小葵眉飞色舞地与小桓子描述了一番方才看到的场景,捂着嘴笑个不停。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男人。”小桓子捏着兰花指将他微微跑出了冠帽外头的碎发给拨了回去,又朝着小葵抖了抖眉毛,“咱家晓得公主定是强的那一个,夏总管看着便是惧内的样子!”
“我觉着也是,看来以后公主与夏总管大婚,免不了是要被咱们公主吃得死死的。”
这两人的压低着声音说话,又不时嬉笑,传进了马车里头仍旧是一清二楚的,夏子衿黑着一张脸,素手挑了车窗帘子朝外头啐道:“再多舌回了墨生园一人抄一百篇的静心论!”
两人悻悻地住口,又偷偷地捂嘴以唇形交谈,一对活宝儿似地,夏晟卿倒是笑得欢畅,一张俊脸上扬,让夏子衿觉得十分欠揍。
几人正在这坑洞旁说闹着,远远却有马蹄之声传来。
只见那骑在前天头的人是个年轻的贵族公子,以白玉冠束发,濯玉带束腰,脚蹬一双繁绣三爪龙纹靴,俨然是一副气派十足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三个四侍从,几人骑着马朝夏子衿等人的方向缓缓行来。
待到一行人行驶得近了,在外头与小桓子打闹的小葵方才认出来,那为首的贵族公子便是那日到墨生园中造访过夏子衿的皇长孙夏启轩。
只见夏启轩行至马车前便弃了缰绳跨步下马,朝着小葵扬了扬头颅问:“你家主子呢?”
小葵连忙拉着小桓子对夏启轩福了福身子行礼,便正要去撩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