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勤天晴凝视着夏晟卿这一副恭敬含首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起了几丝冷笑。
是了,夏晟卿一向就是这样面带恭敬的说着一些令他放松警惕的话,再在背后捅他一刀的狡猾角色。
若不是之前夏晟卿向自己露出事事恭维的态度,他又怎么会放松警惕而被夏晟卿悄悄算计了一把。
此时夏天勤对夏晟卿的行礼漠视,也不出声唤他起身,只是那般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吃干抹净一般。
“本太子自然是万安的,只是没有夏总管从中作梗的话,本太子会安得更舒心惬意。”
夏晟卿笑了一声,也不管夏天勤话语之中的讽刺,兀自站直了身子,悠悠然说道:“太子殿下如何,奴才自是管不着的,只是太子殿下若要想在这宫里头安心,便要管住自己的所作所为,若是下一回再一不小心将什么毒物下到了皇上的跟前去,就不是德妃娘娘随便打点几下,扯些个证据来为殿下正名分白就能够糊弄过去的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夏天勤便想到此间被夏晟卿算计的种种,心头愈发是恨意纵深。
他缓步走到夏晟卿的面前,一双精细的眸子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的量了一遍,良久后憋出一句话来:“呵,夏晟卿,你可真是够狠的,那毒药是你自己下到凤尾齐兰上去的吧,本太子想着那日的事情,这段时日来都百思不得其解。”
“分明本太子一路上抱着那花片刻没有离手,怎么就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有毒的东西。分明就是你自己趁着在本太子这里接手的瞬间,将毒药抹到了上头,又自己假意中毒晕倒过去,以此来陷害本太子,本太子说的可对?”
夏晟卿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即便是夏天勤那锐利而饱含恨意的眼神逼视到面前,他也如云淡风轻一般站着。
一面是喷薄愈发地恨意,一面是淡如风清的寡言,两相对视之下,夏晟卿忽而勾起唇角笑了一笑。
“太子殿下猜对了,就是奴才干的。”
他这般大大方方的承认,反而让夏天勤有些无言以对,他瞪大了双眼看向夏晟卿,咬牙道:“你倒是敢作敢当,难道你就不怕本太子把你今日所言,呈报给父皇吗?”
夏天勤威胁的话语并没有令夏晟卿感到分毫害怕,反而像是逗笑了他一般。
夏晟卿整了整自己臂弯上的拂尘,似若星芒的眼中暗意涌动,复而挑起了一抹狎戏之态来,平视着夏天勤。
“奴才怕什么呢?奴才可是皇上跟前的第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