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饶了儿臣吧!”
可那一声声的哭喊,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全然没有半点回应。
“带下去。”明圣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再不做言语。
身后的龙影卫立刻便上前将夏斌押解出去,他一路上仍旧在不停的向明圣帝求情哭喊,而相比于夏斌的疯狂,被龙影卫押解着紧随其后的水嫣然却面带一派平静之色,她的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一双曾经含过千种柔美的凤眼此时如一滩死水一般,再无波澜。
一场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昔日盛冠后宫的越妃竟然与贤王苟且,这样的事情在兜不住秘密的宫闱里,不过片刻便像一阵风一般刮遍了红墙绿瓦,刮进人人耳中。闻见此事,无人不大呼意外,谁人又能够想到在污秽至此的后宫之中竟还有比腌渍权斗更加令人咋舌的混乱关系。
贤王如同一只刚跳上岸变被踹下湖的蛤蟆,只在皇宫中威风不到一日,便从高高在上的野心皇子,变成了天牢之中最低贱卑微的庶民囚犯。
此中曲折,着实令人唏嘘。
阴暗嘲哳的囚牢里如夏斌所想一般,四处是灰蒙蒙的墙与令人作呕的气息。一双双枯瘦的黑手从监牢的栅栏之中伸出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探出来的鬼手,一抓一直令夏斌毛骨悚然。
“喏,进去吧,这就是你的牢房。”
狱卒一路压着夏斌转至一间腐旧牢房,用锁解开铁链后冷漠的朝里头指了指,并将夏斌往内推耸。
“放肆!本王的身子也是你想推就推的吗?”夏斌怒斥了他一声,对于狱卒不客气的行为很是恼怒。
狱卒本就因为今夜要关看押夏斌而耽误了自己的事儿,十分犯愁,此时见夏斌依旧是一副气势指喝的模样,嗤笑了一声说道:“哟,您还当您是昔日与羽冠黄袍加身的贤王殿下吗?您已经被皇上撤去了宗祠排位,与市井庶民无异。说来小的身有六品官职,还算是个官,和你这个身无半点荣衔的贱民比起来,谁贵谁贱呢?”
“你!”夏斌被狱卒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肥硕的身子倚在栏杆上大喘气,又放话叫叫嚣道,“你今日这般对本王,待本王出去了,日后定有叫你好看的地方!”
狱卒自是不想与他多做口舌纠缠,摇了摇头,将牢房门给牢牢锁上后,啐了他一声:“痴人说梦!”
便迈着步子摇走了。
昏暗的牢房,四处皆传来死囚们呜呼的哀叫声,仿佛是一阵阵鬼哭狼啸,直冲进夏斌的耳中,令他害怕到抱着双膝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