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嫣然!”夏斌欣喜地呼喊出口,肥硕的身躯犹如一只巨大的蛆虫一般扭动,面上带着迫不及待的神色,“你是来救我的吗?”
铁链牢牢地锁着他的关踝,只要以稍微大动作拉扯便会陷进他破损的皮肉之内。夏斌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忍不住往前,只因为同关踝上的疼痛相比,他更加害怕留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头受无穷无尽的折磨。
水嫣然披散着头发,看见夏斌这一副模样,忽然觉得十分讽刺,她犹记得夏斌在明圣帝面前口口声声说是她引诱他做下苟且之事,这么多年,哪怕是石头长的心,应该被捂软了吧,可是她爱的这个人,仍旧是一心坚如磐石,竟不为她撼动半分。
她不知道该说自己可悲还是该说自己可笑。
“嫣然,你怎么不说话!”
夏斌见水嫣然站在牢房半尺之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有些急了,他抽了一口气,又往前挪了几寸,意图靠水嫣然更近一些,只是那铁链锁牢牢锁着,想要再靠近一分也是难的。
“斌儿,你在夏重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你当真觉得这么多年都是我在害你吗?”
水嫣然站在那出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却盯看着夏斌,不想要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夏斌神色微微变动,喉头咕咚一声吞咽下一口口水,扯笑道:“嫣然,那是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怎么会真的那样想呢,我的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啊,在父皇面前那样说是为了是为了让他消气啊!若是我没事的话,第一时间就会向父皇求情救你出去的不是吗,我这都是为了我们两人好”
“呵是么。”
水嫣然扯开一抹落寞的笑,心底却是一片寒凉,在夏斌的心中,她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和反复压榨的踏脚石罢了,于她而言他是全部情意的寄托,可于他而言她却是如此不堪甚至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当然是啊,你不信我么嫣然?”夏斌恍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这般爱重你,绝不会做出什么有违你我感情的事情!嫣然,我知道你有钥匙对不对,你放我出去,我们一起逃吧,逃出这个皇城!我在临城还有兵马,只要能够逃出去,咱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介是咱们休养一段时日韬光养晦,然后再重振旗鼓一举夺下江山,你说好不好?”
“夺江山”
“是啊,咱们一早便说好的,我做皇帝,你做皇后,虽然眼前实现不了,但只要我们能逃出去,便有这么一天,不是么!”
夏斌热切地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