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凳子上,手指掐着帕子,望着夏子矜迈步进来的身影,恨的银牙紧咬,她现今受宠,明圣帝出宫,自然带着她,可她,偏偏不愿看夏盛卿娶夏子矜。
朝中大臣皆是赶过来,看着坐在上首的明圣帝,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俱是在心底暗叹明珠公主好运气,竟能得了皇帝这样的恩宠,尤其是夏盛卿,凭着个太监的身份坐到九千岁的位置,连他大婚,明圣帝都亲自来看,足以看出其在明圣帝心中的份量。
然而,不过片刻后,众臣就释然,到底是因为夏盛卿是个太监,没法繁衍子嗣,也就无法威胁明圣帝的皇位,就算明圣帝再如何荣宠他,他也只是个阉人,如此说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众人交换眼神之后迅速平静下来,夏子矜自司仪的声音想起时就恍惚起来,满脑子都是自己就要嫁人的念头,顺着话语同夏盛卿拜头成亲,直到被送进新婚的屋子,才反应过来。
原以为要等些时辰,不想,不过半个时辰,就等到外边丫鬟同夏盛卿请安的声音,她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不由抓的更紧了些,叠在膝上,无意识的抬首望向屋门方向。
可惜头上盖着红布头,她什么也瞧不见。屋门随之响起,她慌忙垂首,心中不知为何,紧张的不行,手心都掐出汗来,一颗心犹如被人拉着一样不停的撞着胸口。
夏盛卿轻合上屋门,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榻上,嘴巴动了动,一时间,竟发不出丝毫声音。他几乎以为自己身处梦中,一步步靠近夏子矜,颤抖着伸出手掌,似要靠近她,又怕惊着她,猝然缩回手。
夏子矜等了片刻,不见任何动静,不由捏紧手指,轻轻唤了一声,“盛卿。”嗓音婉转,不知是否被外边不时传来的喜色影响,隐约带了三分妩媚,落在夏盛卿耳朵里,宛若炸开千万桃花,叫他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下腹不由自主的腾起一阵燥热。
然而想到他此刻的身份,他眼底不易察觉的划过一分苦涩,又迅速按捺下去,夏子矜于他,是不同的,思及此,他面上再次染上红晕,抓过一旁的杆子缓缓挑起夏子矜的盖头。
夏子矜抬首,夏盛卿看着她面着红妆,不似往日素净,一张脸好似染上桃花一样,竟带了丝不同以往的妖娆和风情,刚刚压下的躁动再次爆发而发叫他险些控制不住。他竟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来。
夏子矜不知他心中所想,鼻翼动了动,就闻到他身上醉人的酒香,不觉轻笑,夏子矜坐到在她身边,手掌揽着她的腰肢,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