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我有话想问你。”犹豫许久,夏盛卿还是决定问出口,相比于自己在心里辗转反侧,他还是想要看看夏子衿面对他的询问会不会说实话。
夏子衿一怔,“你方才进宫了?”
夏盛卿没料到她猜的这般准,点了点头,望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喉咙紧了紧,深吸一口气,“是,子衿,那青莲夫人是你送进宫的吗?”
“不错。”夏子衿半点儿迟疑都没有,直接告诉他,这事她原本就没有想过要一直瞒着夏盛卿,只是不愿意自己告诉他罢了。
现在既然夏盛卿问起来,她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地方。夏盛卿没料到她这般坦诚,想到月静安之前说她是故意瞒着自己,心脏颤了两下,“那你先前为何不告诉我?”
“你之前又不曾问。”夏子衿听着他这有些责怪的语气,脾气跟着上来,抽回手掌,转头吩咐馨儿去拿煮熟的鸡蛋来。
馨儿自是发现她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得了吩咐,连忙快步跑出去。
就在夏子衿和夏盛卿之间的火药桶一触即发的时候,沈栎正怀揣着几枝从夏子衿的梅园里摘下来的的梅花锲而不舍的往精武候府去。
上次黄尘烟得知精武候将他打出府之后,立刻给他送了信表达歉意,沈栎向来都是顺杆子爬的角色,自然而然就脑补出黄尘烟得知他挨打心疼不已的场面,觉得黄尘烟是喜欢他的,以至于今儿脸上的伤刚完全愈合,他就捧着花上门来。
听到上次被打出去的那小子又来了,精武候气的一下子将手里的毛笔掼到桌面上,抓起长剑跟在管家后头怒气冲冲的出门,很快就看到站在外边的沈栎,还有黄尘烟。
看到自家女儿同对方交谈甚欢的样子,精武候一颗心好似被利箭射中一样,痛的死去活来,快步上前,将黄尘烟拉到身后,对着沈栎怒目而视,“浑小子,你竟然还敢过劳!看本候不给你个教训。”
沈栎吓了一条,刚准备说话,连忙后退,就看到他怒视自己,禁不住咳嗽两声,面容讪讪,不等他解释,黄尘烟已经在精武候身后跺脚,“爹,你做什么?沈公子是来我府上做客的,你这样,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之前在柳州,沈栎为了救她,不惜自己冒险,更是瞒着她,黄尘烟心里不是一点儿感动都没有,只是她上一段婚事失败,她实在是提不起勇气,上次得知精武候给他打出去,黄尘烟原以为他不会再来,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黄尘烟诧异的同时,心底悄然升出些欣喜,眼见精武候又准备将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