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子衿心中藏着事,没法子与夏盛卿坦诚相待,而另一边,沈栎战战兢兢的坐在精武候对面,看着黄尘烟再一次被支走,眼中含满泪水,老老实实的回答精武候提出的问题。
精武候到底没想到他是来自那个沈府,又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家主之位,神情立时热络起来,仔细询问他爹娘的情况。沈栎见他问的这样详细,心头大喜,晓的他心里头对自己追求黄尘烟的事情有了松动。
只是他爹做事实在混账,沈栎犹豫了一下,还是深吸一口气,将情况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精武候没想到会是这般状况,当知晓沈父如今就是个废人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沈栎笼在袖子里的手掌下意识的掐紧,生怕精武候觉得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手,未免太过毒辣,一时间,他忍不住后悔起来,恨不得将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再咽回去。
就在他心里头各种念头如同千帆掠过的时候,精武候突然拍掌大笑,其实在听到沈父遭罪时,精武候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他当初可是看到信的,那个老东西,还敢对烟儿出手,现在这副模样也算是活该。
原还担心沈栎是什么愚孝的人,现在看来,倒是是非分明,又是个明事理。倒是他那父亲做的太差劲,小小年纪,就看着生母被自家爹爹折磨死,一路在腥风血雨里长大,难怪他会这般憎恨沈父。
精武候缺席了黄尘烟二十年来的成长生涯,好不容易从匈奴人手中被救回来,见到了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女儿,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对于沈父那种毒害自己孩子的人,他实在是不知道对方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如斯狠毒,简直闻所未闻。
这般想着,他瞧着沈栎的神情自然而然就柔和下来,隐隐约约还带了一丝慈爱,又想起自家女儿之前在明圣帝面前下的保证,神色一正,“沈公子,你既然说你对本候的女儿有意,那本候问你,你可愿意入赘我侯府?”
此事沈栎早就知道的,若是之前他没有继承沈府家主之位,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好不容易才将家主的位置攥到手中,若是此刻入赘,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庶弟婶伯一定会反弹。沈栎咬着牙,抬起头来望着精武候,请求,“沈栎愿意,只是还请侯爷给我一年时间,届时我必然带着沈府做陪嫁,一同入赘侯府。”
精武候轻哼一声,“一年?你倒是好大的面子,你凭什么认为烟儿就该等你一年,还是说,你舍不得沈家的富贵?舍不得你的家主之位?”
说话间,精武候的眼底浮现试探的神情,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