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直接将他的脑袋给砍下来,省的他日后再找夏子衿的麻烦。
“慢着。”夏盛卿从袖子里取出一小瓶药丸,塞了一粒到夏子衿的嘴巴里,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含在嘴里,捏开夏子衿的嘴巴,低头,将茶水渡到她口中,抚着她的胸口,叫她将药丸咽下去。
夏盛卿确定抬头望着荣遇准备对夏天勤出手,微微蹙眉,将夏子衿递给真文,才开口阻拦,“太子殿下这副样子,实在是狼狈不堪,不知太子殿下可愿意息事宁人?”
听到他张口就说息事宁人,荣遇扭过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方式瞪着他,就差没伸手过去摸他的脑袋,看他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夏盛卿对他的眼神熟视无睹,转头吩咐真文将夏子衿扶到床榻上休息。夏天勤看着他这明晃晃的鸠占鹊巢的举动,额头上青筋暴起,冷笑一声,“息事宁人?九千岁未免欺人太甚!”
“夏子衿就这样大喇喇的来本太子这儿大闹一番,本太子府上的侍卫皆是负伤,她更是不顾尊卑,挟持本太子,现在你一来就说息事宁人?九千岁,你这话自己听着不觉得异想天开吗?”夏天勤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气的胸口不住起伏,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到夏盛卿的脸上来。
荣遇见他字字句句直指夏子衿,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皱,眼底露出三分冷冽的光芒来,握剑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若是他当真告御状,无论夏子衿有什么理由,定然讨不了好果子吃。
而且,他脖颈上的伤痕无一不是证据,就算明圣帝现在瞧不惯夏天勤,有心护着夏子衿,也没有办法。这朝堂上多是太子一脉的人,现在被他们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不会轻易放弃。
夏盛卿见他一副吃定夏子衿的模样,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粗布巾来,仔细的擦掉脸上他刚刚说话时溅上来的唾沫星子,方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夏天勤,“是吗?那既然如此,本王只能与太子讨论一下当初在林子里发生的事情了。”
“你威胁本太子?”夏天勤虽是打着死不承认的念头,但是此刻他提出来,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夏盛卿屈指弹了下桌子上的茶杯,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严重,那地方人烟稀少,地境偏僻,太子殿下做的事情,应当是没有人看到的。”
夏天勤心底不断打鼓,夏盛卿所说,都是他心头的猜想。可从夏盛卿嘴巴里说出来,他反倒不敢笃定起来,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阵凉意侵入他心底,他悚然一惊,眼睛迅速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