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情?”夏盛卿一秒钟就反应过来,夏子衿一向不是逞强的人,若非逼不得已,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冒险,尤其是,她如今还怀了身孕,更是爱惜自己。
真文叹了口气,“夏天勤在箭上绑了字条,将王爷与世子受了重伤的消息传到那些士兵耳朵里。公主为巩固军心,迫不得已硬接了他这一箭。”
“夏天勤!”夏盛卿咬牙切齿,手掌握的“咯吱”作响,腮帮子鼓起来,眼底戾气横生。
转眼望向夏子衿,他的眸色就温和下来,走到他跟前,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内力顺着指尖渡到她体内,瞧着夏子衿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些许红润来,夏盛卿才停止渡入内力,替她盖好被子。
傍晚的时候,夏子衿苏醒过来,一同醒过来的,还有荣遇。荣遇昏迷了两天,刚醒来就挣扎着要起身,还是一旁的婢女按住他,又冲另一个婢女使了眼色,叫她请来夏子衿。
夏子衿一连多日都没有好好歇息,这昏迷这一次,反倒是将缺的觉都补了回来。
见荣遇平安无事的挺过来,夏子衿提到心口的石头重新落回肚子里,突然后退一步,冲着他欠身一拜,“荣世子,你此番救我夫君,这恩情,本公主记着,日后定然回报。”
以她和荣遇的关系本不必如此,但荣遇多次无条件助她,又是为了夏盛卿才受伤险些丢了性命,她若是没有表示,心里头,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
且如此做,也是为了彻底断了荣遇对她的心思。果不其然,荣遇在看到她的动作后,先是一愣,神情闪了两下,面容上就浮现出苦涩来,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讪笑两声,强压下心中的失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不必客气,本世子与九千岁交情甚笃,此次不过是顺手救他,没想到对方如此凶险,这笔买卖亏了!”
他一手揪着自己的大腿,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见他耍宝作怪,夏子衿哑然失笑,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你如今刚刚醒过来,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不适的地方倒是没有,只是本世子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个人来探望,可怜本世子为了某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才受此重伤,本世子现在动弹不得,他该过来陪着本世子一起熬才是。”
荣遇摸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盯着夏盛卿,面不改色的吐出这番话来。他性子向来闹腾,但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不得出去,以免受凉感染了风寒,到时候伤口恶化就糟糕了。
他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少说有十天都得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