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原本魅娘还跟她客气,但见她油盐不进,心里头就发了狠下手越加狠辣,茯苓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响了一夜,不过柴房离着夏子衿的寝卧远的很,因而夏子衿什么都没听见,倒是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大早上,魅娘就神色慵懒的回来,夏子衿披散着头发靠在床柱上,打了个呵欠,这才看向她,方才她醒来的时候,馨儿就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了,她原以为会闻到一阵儿血腥味,现在倒是缭缭清香飘散而来,可见魅娘提前一步会房里梳洗过了才过来。
想到魅娘爱脸如命的样子,夏子衿多多少少能理解她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出她的狼狈的心思。
“魅娘,可查出些什么?”夏子衿捧着茶水,含了一口在嘴巴里,清了清味道,张嘴吐到馨儿递来的小盅里边,又顺手递了茶盏过去,捻着帕子询问。
魅娘手段不同寻常,医毒都是会的,又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做事毫无章法,说不得就能问出什么,只是夏子衿心里边也清楚,这茯苓原就是死士,想她开口说话,怕是难如登天,只是好不容易留下她的性命,不问出点什么,夏子衿不甘心。
“她倒是个硬骨头,硬生生扛了一晚上,临了清晨到底是撑不住招了。”魅娘以往没少干审问人的事情,还第一次碰见这样难以撬开的嘴巴,现在夏子衿一提起来,她就觉得脑仁“突突”直跳。
夏子衿顿时来了兴致,“可说了什么?”
“她说她是为姐姐报仇的,只是碍于没法进公主府,千方百计打听到真武,就去寻了那沈家小姐,蛊惑她谋夺家产,借机靠近真武,她说她姐姐就叫茯苓,她这名字就是为了她姐姐改的。”魅娘摊开双手,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悄摸看夏子衿一眼。
昨夜听茯苓说话那语气,可谓是恨不得能够杀了夏子衿,因而魅娘忍不住好奇夏子衿到底有没有杀她姐姐。
这么一瞧,她立刻呆住了,只见夏子衿绷着一张脸,脸上的煞气都快要溢出来一样。
是了,茯苓这一番话,加上她这个名字,夏子衿立刻就想起之前那个婢子,忍不住怀疑此事是不是和月静安有关系,这么一番串通下来,她就有一种被人洗耍了的感觉,魅娘见她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不免疑惑的皱眉。
但是不等她担忧的询问出声,夏子衿已经收起自己的表情,好似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都是错觉。夏子衿突然就有些倦怠了,挥手让她下去,馨儿很有眼色的阻止了魅娘接下来想说的话,客客气气的送她出去。
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