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下巴从后边贴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萦绕在她耳边,“这事为夫记着了,一定问清楚,只是子衿,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答应为夫不许多想这些事情的。”
温热的气息顺着脖颈蹿进她耳朵里,让的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起来,脸颊上的红晕顺着耳根一直延伸下去。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夏子衿怔了半天,才缓过来,禁不住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自他怀里挣脱出来,“盛卿,若是再这般,我就不搭理你了。”
“哪般?”夏盛卿弯着眉眼,笑呵呵的看着她,似乎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与挑逗一般无二。
看着他这样,夏子衿气结,背过身子,“不与你说,你不是还有奏折要处理,快去吧,我累了,要睡觉了。”
夏盛卿愉悦的笑起来,起身从背后环住她,一本正经的说“好,为夫去处理奏折,你好好歇着,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话落,他就松开夏子衿,起身推门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夏子衿才转过头,一张脸依旧烫的惊人,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她面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些怅然若失的表情来。
站在原地愣神许久,夏子衿方苏醒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揉了揉眉心,暗叹自己这些日子是越来越矫情了,倒是片刻都离不开人,她压下想要叫馨儿进来伺候的心思,自个儿走到凳子旁,依着案台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画着,思考当前的局势。
现在边关由荣王和律亲王镇守,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大梁皇帝不顾之前与自己的协议,派人前来下毒,还故意留下线索,又蓄意挑拨她与月静安的关系,一方面是警告,另一方面,只怕他是查到了什么。
夏子衿的心脏骤然紧缩,搭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了一下,继而想到夏启轩暗中圈养的那一支军队,到现在,依旧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实在是不知道夏启轩将他们都藏到哪里。
而且,以夏启轩的俸禄,无论如何,都是养不活这么一大群人的,可现在看起来,轩王府的日常开销并没有减少的痕迹,就好像这些人完全不存在一样。
这么说起来,唯有一种可能,就是夏启轩一定有别的金钱来源,且数量庞大。
夏子衿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想的脑袋都大了一圈,若是从这方面出发,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那支军队。至于西狄使团,这次带队的是他们的大王子泰利尔,为人暴躁易怒,并不是个很有头脑的家伙,说话更是冒冒失失的,但这些只是表现,他实则是个极为阴险的人,可见西狄王是故意派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