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想到自己当初的遭遇,同样的悲从心来,看着老汉瘸着腿,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这儿,自己要是再不帮他,恐怕就没有人帮他了,至于传信给他的人,也被他认为是想要帮这老汉所以才暗中传信给他。
因此他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后,立刻就开始写奏折,第二天一大早就呈上来。
温度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夏盛卿向他发难,谁知道夏盛卿压根就没打算直接对付他,反而将矛头转到他儿子身上,温度是老年得子,就一个儿子,对这个儿子是千宠万惯,养的他是越发不成器。
前一年这事他也晓得,可一个村妇的性命哪里比得上他儿子,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情压下来,没想到现在被方舟当堂说出来,还告御状。
当下,温度就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个窟窿出来,不过想到那女子的家人已经被他解决了,他就挺起胸膛来,义正言辞的指责他,“方大人,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你这样平龙污蔑我儿,当心本官告你。”
“自然是有的。”方舟讥诮的看他一眼,对于他这种为人父母官却不做好事的官员,他半点好感都没有,尤其是按照那老汉的说法,他还帮着他儿子欺辱百姓,简直就是一个昏官。
夏盛卿淡淡的瞥了温度一眼,眸子里的寒意差点将他整个人冻结,“温大人,方大人既然敢上告,肯定是有证据的,你急什么?”
温度知道他是故意挑自己刺,奈何他现在就是一颗随时能够被放弃的棋子,哪里敢放肆,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只是偷瞄向方舟的眸子却全是恶毒。
方舟只装作没感觉到,直接命人将人带上来,就见一个瘸腿的老汉慢慢走进大殿,很显然,他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吓的腿都有些软了。
可一想到他女儿和老伴的冤屈终于能够申诉,就稳住心神,跪倒在地上,冲着皇帝行礼,“草民见过皇上。”
皇帝年幼,虽然想要除了夏盛卿夺政权,但对百姓还是心善的,看着他瘸腿,当即就皱起眉头,大手一挥,“来人,赐座。”
夏盛卿没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略带诧异的看着他,就望见他瞳孔里闪过一抹同情,心下了然,锐利的视线重新落到一脸慌张的老汉身上。
他昨日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他,亲自指点他前去寻方舟诉说自己的苦衷,只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这老汉应当是不识他的。
可夏盛卿却疏忽了,他昨日并没有刻意改变声音,以至于他一张口,底下的老汉就瞪大眼睛,一下子就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