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律亲王的确是难得的深情之人了,律亲王妃失踪这么久,自家女儿也不见踪影,可他硬生生守了这么多年,没有续弦,可想而知其中的情意。
现在律亲王妃落到这个地步,他依旧是不改初心,半点都不曾嫌弃,倒叫她都忍不住感动起来。夏子衿抿了抿唇瓣,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清茶,“徐德仁,你去传口谕,召律亲王妃进宫,我有话与她说。”
律亲王妃懵懵懂懂过了二十多年,现在乍然清醒,许是无法面对往事,可现在不是她伤感春秋的时候,馨儿还等着她救。
徐德仁忙转身出宫宣她的旨意去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带的是两个人,瞧着律亲王跟个连体婴儿似的跟在自家妻子旁边,生怕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夏子衿禁不住哑然失笑,清了清嗓子发话,“律亲王,你先退下吧,朕有话要单独与律亲王妃说。”
“这……”律亲王面露迟疑,明显是不愿意的。
“嗯?”凤乐安立刻挑眉,面上露出威严的神情来,“怎么?王爷还怕朕吃了她不成?”
“不不不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内人遭逢大变,受不得刺激,微臣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皇上要与内人说什么?”律亲王语态恭敬,可还是将律亲王妃护的紧紧的。
夏子衿斜靠在软垫上,眯着眼嗤笑一声,“你这话,倒像是朕要刺激她似的,馨儿伺候朕一场,这主仆情意到底还是要全了的,王爷放心,待会儿朕一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夫人,若是少一根头发,你大可提剑来斩了朕。”
她的身子逐渐坐直,微微前倾着,面色凝重,表明她说的话并非开玩笑。
律亲王看她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了,只能拱手退下,只是临走仍不忘担忧的望着自家妻子。
“臣妇见过皇上。”律亲王退下后,律亲王妃裴氏一改先前的怯懦木讷,礼貌大方的冲她行礼。
夏子衿微微一笑,“王妃既然知道礼仪,想必心里面是清楚的,又何必折腾律亲王?”
是了,若是律亲王妃真心想寻死,早在当初被人侮辱时就一死已证清白,可她没死,可见她并不是真的想死。至于后来为什么会疯,一个是刺激过大,另一个恐怕就是对馨儿的担忧造成的。
她心心念念自己的女儿,如今馨儿危在旦夕,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自怨自艾?
“皇上,臣妇若非如此,只怕他不肯答应臣妇所提要求。”律亲王妃苦笑,叹息一声,“臣妇的女儿如今身中蛊毒,此毒我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