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郑重的抱拳退下,“即是如此,微臣就放心了。”
“侯爷,朕走这些日子,京城就交给你了。”夏子衿提起正事,面色不由的凝重了一些。
精武侯面色肃然的点头,“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商议好接下来的事情后,精武侯就起身告退。夏盛卿这会儿转头看向夏子衿,才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担忧,“你一定要去?身子可撑得住?”
不得不说,私心里,夏盛卿和精武侯想的一样,都是不希望夏子衿前去江南的。
只是精武侯是担心国不可一日无主,而他则是担心夏子衿刚刚将养的有些起色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夏子衿眉眼一挑,“自然是要去的。如今有人要抢我的东西,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何况,若是不去,荣王夫妇那边可不好交代。”
看着她面露苦恼,夏盛卿哑然失笑,上前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你说的倒也没错。总归还要救荣遇这个累赘。”
见他这样形容荣遇,夏子衿不由的哑然失笑,忍不住摇头,这是看见她一心挂念别的男子,又吃味了,这空气里弥漫的酸味她都闻见了。
而远在蔚县地牢好不容易硬撑着醒过来的荣遇不由的打了个喷嚏,害的与他关在一起的吴有为立刻紧张起来,“世子,您可是身子不舒服?”
看着他身上毫无伤痕,完完整整的,只是神情略有些疲倦的样子,荣遇忍不住仰天长叹,怪他当初太自信,竟是想着一个人前去解决了那些匪徒。
可没想到他和侍卫竟然被暗算了,好在他做这事之前,就留下一部分人秘密保护赈灾的银子。想到银子没有落到赵有德的手里,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些。
但一想到算计他的人,荣遇就禁不住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猛然转身,一把揪住吴有为的衣领,额头青筋不断蠕动,“你不说那刘善是你的同窗好友吗?这就是所谓的好友?”
荣遇想起这事就禁不住泪流满面,若非吴有为这样介绍,他何至于半点防备都没有,以至于喝下那杯放了十香软筋散的茶水,被抓来这里。
吴有为面色黯然,拳头紧握,想要说话,可却没法为昔日的好友说出辩解的话。
毕竟,事实就在眼前,说起来,他亦不知道为何刘善要做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丝毫不顾及情分。
他叹息一声,目光迷茫,荣遇看着他的神情,一直抓着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松开,看他的样子,只怕更加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