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晓葵通红的眼眶。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朕这是怎么了?”
“皇上。”晓葵泪眼汪汪的唤了一声,“您先前听到麟后滚落悬崖的消息,一时受不住晕过去了。”
“麟后是谁?”夏子衿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似是不明白她怎么会提这个名字。晓葵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登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皇上,您莫要和老奴开玩笑的,麟后是夏盛卿啊,是您的麟后。”徐德仁看她像是真的忘记了夏盛卿的样子,都快急哭了,扭头看向仍守在一旁的张院首,满脸焦急,“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怎么会……”
张院首同样是一脸的不解,但片刻后,他就镇定下来,拉了徐德仁到一旁解释,“徐公公,可是麟后出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先前来了消息,说是麟后滚落悬崖,生死未卜。”徐德仁压低了声音开口。
“这就对了,想必是皇上一时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因而这才选择忘记麟后,封印了这部分记忆。”张院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这事虽说少有,可也并非完全没有,以前是有过先例的。”
徐德仁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手心上拍了两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徐公公莫急,现在皇上身子羸弱,忘记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若不然,皇上这样的身子,只怕是受不住的。”张院首低声宽慰他。
若是这么想,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徐德仁听着他这么一番话,先前紧张的心情这才恢复过来,“原是这般,如此也好。”
“那日后皇上就一直这样了吗?”徐德仁追问一句。
张院首摇头,“这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得什么时候,皇上就想起来了,到时候皇上身子养好了,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
“如此也好。”徐德仁点了点头,“此事还要劳烦张院首了,皇上这个样子,万万不可传出去。”
“公公放心,老夫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这嘴最是严实。”他起身告辞。
夏子衿看着他们都围在自己身边,好似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玻璃一样,不由哑然失笑,“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朕乏了。”
等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后,夏子衿脸上强撑着的倔强一下子降了下来,苦笑一声,将被子咬在嘴巴路,泪水不要命似的拍打她的脸颊,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又怎么能忘记的了。
可她若是不忘记,这满朝文武岂不是要跟着一起担心,大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