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柔和,因着欢喜,素日里苍白的面颊上也是透出了几分红晕,她的嗓音有些轻颤,小心翼翼的问着眼前的男人;“这衣裳,很贵吧?”
邵元毅闻言,心里涌来一股疼惜,他摇了摇头,道;“银子的事你不用管,穿上吧。”
香秀伸出小手,在新衣服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在娘家时做了太多的家务,一双手早已不似寻常少女那般柔嫩,如今摸着新衣,倒生怕粗糙的双手会将衣裳摸坏似得。
邵元毅心知她之前过得日子,想她小小年纪,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心里也是不忍,念着两人刚成亲,香秀脸面又薄,定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换衣裳的,遂是寻了个由头走了出去,将香秀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见邵元毅走后,香秀把新衣裳犹如珍宝般的捧在了胸口,若按着她自己的心思,她定是舍不得穿的,这样好的衣裳,怎么说也要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穿穿,可眼下,这衣裳不是旁的,是邵元毅的心意,不好辜负的。更何况她如今还是新娘子,若没有新衣裳也就算了,如今既然有了,又怎么能不穿呢?
院子里,邵元毅正在修缮被胡屠夫踢坏的院门,先前只有他一个人过活,家里的门窗都不怎么结实,如今娶了妻,家里的门窗自当加固一下,免得日后他不在家,再发生今天这般的事情。
听到身后的动静,邵元毅转过身子,就见香秀娉娉婷婷的站在那里,她穿上了新夹袄,头发绾在脑后,露出来一张嫩汪汪的小脸,那袄子带了点收腰,刚好裹住她窄窄的腰肢,柳枝般的窈窕,她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般的清秀水灵。
在谷米村,之前就有老人儿说过,香秀打小就是个美人儿胚子,只不过在后娘手下长大,平日里挨了太多毒打,才将姑娘家的那份灵气给打没了,长大后又一直畏畏缩缩,也不敢和别人对视,在村子里才显得默默无闻。
如今穿件新衣,稍稍打扮,香秀骨子里的娇美便是流露了出来,活脱脱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媳妇。
香秀脸庞透着红晕,骤然穿件新衣,只让她就连走路都变得小心了起来,生怕将这衣裳蹭着碰着的,倒也透出几分女儿家的憨态。
“夫君,这衣裳....好看吗?”香秀鼓起勇气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家里没有镜子,原先邵元毅一个大老爷们,压根用不着,成亲后,香秀又是两手空空的嫁了过来,是以就连此时穿了新衣,家里也没有镜子能给她照一照,让她看看自己的模样。
邵元毅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在坚硬的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