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瞧着邵元毅果真将那枚明黄色的令牌扔在了湖里,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不然万一让人瞧见,可不得了的。
“夫君,那块令牌你是从哪弄来的?多吓人啊。”香秀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一面说,一面嗔了丈夫一眼,似是在怨他这般粗心,像他们这样的老百姓,身上哪能留着那样的东西,邵元毅的胆子也是大,难道就不怕让人看见?
邵元毅面不改色,只牵着她的手,淡淡说了句;“无意间捡来的,以为是金子,就留下了。”
香秀虽然拿过那令牌,可她长到十六岁,别说金子,就连银子都没碰过的,是以也压根分不清那令牌究竟是什么,但听到邵元毅如此说来,她还是忍不住开口;“甭管它是不是金子,不是咱们的东西,总不能要的。”
邵元毅停下步子,向着自己的小娘子看去,香秀迎上他的目光,就见男人乌黑的目光深不见底,她不安起来,小声道;“夫君,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男人摇了摇头,他望了一眼面前的湖泊,缓缓道:“你说的不错,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们不能要。”
说完,邵元毅静默片刻,闭了闭眼眸,面色已是恢复如常,他牵过香秀的手,继续向着山中走去。
越过眼前的树林,顿时豁然开朗,两间木屋便是赫然出现在了香秀面前。
那木屋显是有了些年头,这几日让邵元毅重新修葺,房顶新铺了厚厚的茅草,房屋周围也是用木桩重新加固,虽不能与村子里的房屋相比,但也足以抵挡冬日的风雪。
瞧见了自己和邵元毅的新家,香秀的眼睛便是忍不住笑弯了,她松开了丈夫的大手,向着新家匆匆跑去,推开门,就见当先的屋子里堆满了柴禾,灶台上搁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是过日子必不可少的东西。
此外,便是一张桌子,带着两把凳子,桌椅已经十分陈旧了,但所幸足够结实。
香秀往里屋走去,靠着墙角铺了一张床,是用石头堆砌而成,上面先是铺了一层柔软的稻草,又压了一层床褥,足以让人睡得既暖和,又舒适。
此外,屋里还有两只木箱,是邵元毅之前带上山来的,虽说不大,但也能放置两人的衣裳了。
除却这些,香秀愕然的瞧见,石床旁竟还摆了一张梳妆台,是木头所制,上面搁着她的铜镜,梳子,还有香膏,那些木头都是新的,轻轻一嗅,便能闻到木花的清香。
邵元毅也是进了屋,将手中的包袱搁下,从身后揽住了香秀的身子,温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