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见她的确吓着了,便将钱袋收在了怀里。
香秀拢了拢散下来的长发,在脑后重新挽了个发髻,抬头,就见邵元毅已是将一块布包递到了她面前,打开一瞧,里面是几个白面包子,虽然已经凉了,但还没有变硬,尚且能吃。
经过这一番变故,香秀已是没了胃口,邵元毅瞧出她的心思,便是温声道;“吃吧,垫垫肚子。”
香秀接过布包,只觉得自己无用,不免有些惭愧,只将脸面低垂,不敢去看丈夫。
“怎么了?”见她不吃,邵元毅俯下身子,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是我没用,连个钱袋子也没看好。”香秀有些难过,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光是这一双鞋,就花去了三十个大子儿,等于三盏灯白卖了。
“不怪你,”邵元毅见香秀自责,便是伸出大手,轻轻的抚了抚香秀的发顶,“怨我,不该把你丢下。”
听着邵元毅的话,香秀心里一动,抬眸向他看去,就见他神色温和,眸光深亮,并无丝毫怨怼之色,眉目中蕴着的,也还疼惜与不忍。
“好了,快吃吧。”邵元毅拍了拍香秀的手,总算是哄着她吃了两个包子,香秀胃口小,两个包子便也吃饱了,待她吃好,邵元毅才将布包接过,将余下的几个包子就着水壶里的清水,囫囵吞枣的吃了下去。
夜色渐渐深了,花灯会的游人也是渐渐稀疏了起来,邵元毅和香秀此番从家里背了十六盏灯,卖出了十四盏,按理说本该得一百四十个大子儿,但余下的几盏也都便宜卖了,一共也得了一百二十七文钱,除却给香秀买新鞋花去的三十文,也还剩下九十多个大子儿,足够家里一阵子的嚼用了。
邵元毅将剩下的两盏灯中其中一盏熄灭收好,另一盏则是拎在了手里,留着回家时用。香秀熬了半宿,早已困顿不堪,却还是打起精神,随着夫君一道收拾好了东西。
离开花灯会时,就见其他的一些摊贩也是没精打采的收拾着剩余的花灯,香秀随着夫君走了两步,却是停下了步子。
邵元毅回头一瞧,就见香秀望着一盏观音送子莲花灯,眼底透着期冀之色。
“想要吗?”邵元毅开口。
“夫君,咱们买一盏吧,图个好彩头。”香秀说着,脸庞浮起一丝晕红,这观音送子莲花灯,在云州一带极受追捧,据说十分灵验,每年的花灯会,都会有求子的妇人买上一盏,带回家去的。
摊主见两人在自己摊前停下了步子,又见着香秀瞅着那花灯,分明是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