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听着丈夫的话,清亮的眼瞳中便浮起了温柔的笑意,她看着怀中的稚子,柔声道;“咱们有名儿了,爹爹给咱们取了名字,往后,你就叫安儿,”
邵元毅张开胳膊,将母子两俱是抱在怀里,两人望着襁褓中的儿子,俱是心满意足,
皇宫,长乐宫,
“孩儿给母后请安,”李元琛一身朝服,向着皇后行下礼去,
王皇后望着眼前的儿子,对着左右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是,”
“琛儿,来,到母后这里,”王皇后向着儿子招手,让太子走到了自己面前,
“母后,再过三日,北胡的使团便要离京,返回北胡了,”李元琛长身玉立,声音极低,
“琛儿,是母后对不住你,没能为你求来阿兰朵,”皇后微微叹息,
李元琛摇了摇头,“父皇虽没将阿兰朵许给孩儿,但好在,他也没把阿兰朵许给晋王,”
“可你我都知晓,李元殷和晋王关系亲密,他若娶了公主,得益的,也还是晋王,”
李元琛沉默片刻,才道;“母后,孩儿这次进宫,有些话想和您说,”
“这里只有咱们母子两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王皇后为儿子理了理衣衫,手势间满是慈母的柔情,
“母后,这些日子,晋王私底下结交朝臣,又得了柳氏的襄助,就连他的侍妾也是给他生下了长子,听说父皇还要在宫里给那个孩子办满月酒,如今朝堂上,晋王,实在是风头无量,”
“且先让他得意一阵子,琛儿,你不要忘了,你才是大渝的皇太子,李元毅,不过是宫奴所生,,,,,”
“可他毕竟是皇长子,”李元琛打断了母亲的话,他的目光幽暗,缓声道;“自从他回来,父皇一直是着力打压王家,如今外公与舅舅们都是谨小慎微,王氏一门的风光,是大不如前了,”
皇后心头微怔,心知儿子说的不假,前些日子父兄曾从宫外传书于她,也将如今的情形与她说了清楚,皇帝对王家,再无之前的宠信,两个哥哥接连被贬,王氏一脉上上下下都是惶恐不安,
“就连我这个东宫太子的位子,也不知还能坐上多久,”李元琛说完,淡淡苦笑,
“琛儿,不可胡说,”皇后眼皮猛跳,对着儿子厉声呵斥,
“母后,我并没有胡说,”李元琛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字道;“父皇归还了晋王的兵权,分明是有心栽培于他,对他结交朝臣的事,父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