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太后闻言,顿时震怒,
“奴才说,皇后在长乐宫里,,,,,行巫蛊之术,”德公公声音尖细,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皇上脸色如冰,太后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好,好一个皇后,她是要反了不成,”
德公公将脑袋低垂,不敢吭声,
“母后,,,,”隆庆帝刚开口,便被太后打断;“皇上,你尽管安心养着身子,这件事就交给母后,”
太后虽然年事已高,但办起事来仍是雷令风行,一语言毕,便是让郑嬷嬷扶起了自己的胳膊,离开了景安宫,领着侍从宫女,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长乐宫行去,
刚到长乐宫,就见皇后已是一声素衣,面色青白,跪在了那里,
“母后,,,,”见到太后,皇后的眼睛微微浮起了一丝神采,她向前匍匐了几步,抓住了太后的衣摆,
太后目光含威,扬起手中的拐杖,堪堪落在了皇上身上,将她的胳膊挥去,
“哀家一直奇怪,皇上的身子本已渐渐痊愈,为何近日会日益苛重,原来,都是你这毒妇在背后捣鬼,”
皇后目光哀绝,复又抓住太后的衣角,声声泣血;“母后,就算臣妾在蠢,也不会在宫里实行巫蛊之术,哪怕,臣妾当真有这心思,也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让德禄抓个现行啊母后,”
太后闻言只是冷笑,“你统领后宫多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知是做了多少,到了眼下,你以为哀家还会信你,”
“母后,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夫君,也是琛儿的父亲,皇上如今病重,臣妾恨不得可以将皇上的病痛全都过在臣妾身上,臣妾绝不会做伤害皇上的事啊,”
瞧着皇后哭得凄惨,太后眼底浮过一丝嫌恶,她挥开皇后的手指,声音也是严厉了起来;“皇上如今打压了你们王家,让太子在府里面壁思过,也将你关在了长乐宫,太子的罪证历历在目,就连朝中的大臣也是纷纷上书,让皇上改立太子,不用在和哀家巧言雌黄,哀家看你分明是按捺不住了,盼着皇上早死,无法在废立太子,好让元琛继位,是也不是,”
皇后心里一“咯噔”,只一瞬,便是回过神来,对着太后哀嚎;“母后,您如何会这样想臣妾,臣妾和皇上三十年的夫妻,即使皇上如今不再宠爱我们母子,臣妾也万万生出这种心思,母后,”
太后冷哼一声,让郑嬷嬷扶着自己坐上了主位,她的目光精亮,一一扫视过跪在地上的宫人,她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