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号各异的替代残次品。
远远望去,就像在城市上空浮着的几大块让人一望即心生烦闷意兴阑珊的马赛克。
街道上行人很少,本来袁野已经做好了开着这辆破车进主城被围观嘲笑的准备,但很显然,他们完全不具备这样的吸引力。
不仅是他们不具备,一位前凸后翘花枝招展的流莺佯装跌倒,开门见山地直接甩出胸前两大团肥硕来,粉腻腻晃荡荡的一大片,却自始至终也不曾有一人靠近,生生封死了她的所有后招。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废车场门口那台风吹雨淋了十几年的古董车厢,看着还凑合,实则已朽烂到了骨子里。
袁野胸口突地一阵强烈的烦闷,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他把头朝外再撇了撇,不想让前边的李卓和关硕看到。
“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学校这条路……真的走不通吗?”
心里默念着。
直到这时,今天申请学校再次被拒的沮丧刺痛才开始清晰起来,头痛瞬间加剧,整个意识昏沉沉的,脑门上也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车子驶出市区,路况更加糟糕,颠簸中,袁野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副驾驶位上的李卓,和正在开车的高大少年悄悄对视了一眼,目中的担忧一览无余,还夹杂着一丝丝心疼不忍。
……
晚间。天源饭店二楼一处小包间内。
杜老大自一坐下,就大扯着嗓门抱怨房间挨卫生间太近,掏出通讯仪,一通骚操作,把经理、老板娘、老板先后嚷嚷了过来,赚得一大通低头哈腰赔不是:“杜哥见谅”、“工作人员疏忽”、“所有菜品酒水一律八折”……
多年兄弟,袁野三人对此早习以为常,轻车熟路的捧了他几句,杜老大这才不再多纠缠,转而问起了袁野申请学校的情况。
作为名义上的“老大”,他是一向都不太赞同袁野去读什么书的,在他看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在这骸骨隔离区内混成一方大佬,才是正途。
不过不赞同,不代表不尊重。
还是很诚恳很走心的咒骂了一通那些傻叉学校有眼不识泰山,不被水淹,就遭火烧,迟早关门大吉。
“兄弟们,蓝玉街的大铜豆昨夜里被人给铲了。”
菜过三巡,杜老大忽而压低声音道。
李卓“呲溜呲溜”嗦着骨头,嘴里含糊不清:“手下十几号人的那个皮肤黝黑、嘴巴很臭的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