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比被当面唾了一整脸还要难接受。
也难怪阴鹫凶狠如他,一向喜欢学人家枭雄人物那样不动声色深不可测,此刻竟也被迫的这般暴跳如雷。
坐在其对面那人,一直默默饮水,直到他差不多发泄完了,才道:“刚刚这个袁野,就是你说的那人?”
说起正事,那疯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勉强恢复常态:“没错,就是他。看清楚了吧,你们有多大把握?”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们的把握,向来都是百分之一百。”
那疯虎刚有些喜色,那人又道:“不过之前说好的酬劳,要翻一倍。”
“翻倍?为什么?”那疯虎这下无论怎样勉强自己,也有些绷不住表情了。之前的开价已经不低,要是再翻倍,那代价实在也太大了。
那人依然慢条斯理:“事情难易程度不同,价格自然不同。诚实点说,这个人,比你之前描述的还是要强一些的,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这边需要换人,换一个更厉害的人来。”
那疯虎不死心:“之前说的那人不是也挺厉害的吗?难道他还不行?”
“不是不行。是只有六成把握。只有六成把握的事,我们不做。距离下周日的约战还有一些时间,你再认真考虑一下。”
这人说完,从便自后门离了楼。少顷,丧葬店三楼里再次迸发出一声暴躁无奈的怒吼,整套四件中的最后一个杯子,也被丢在了墙上。
……
今天的袁野有些亢奋,就像是一个几年没抽到家乡香烟的烟民,突然有机会来上了这么几口,似乎过往的一切都又回来了。
这股精神头一直持续到晚上,夜已至半,他眼神依然清亮,裹着毛毯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
起身倒了杯水,打开窗子,凉风裹着咸咸的湿润,扑面而来,略有些疼。
对面,隔着一条河一片树林的不远处,是整片整片影影瞳瞳的废楼区。此际依然有不少地方亮着灯光,伴随着凄风冷雨,隐隐的有各种声音透出——喧嚣吵闹,哀嚎哭泣,不一而足。一如鬼蜮。跟这里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自十几年前,那位颇有政治野心的主管领导与隔离区十几位走私大佬集中约谈、达成共识后,后者为了实现共赢一起发财,很多道上的规则被竖立起来,越是有身份名号的就越是得遵守,譬如袁野和那疯虎这次约战的“钢甲拳赛”擂台,就是其中一个比较受欢迎的解决争议的渠道。
这样一来,人命案自然是越来越少,那位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