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远又变得担忧起来,伸出手就要去探赵玉卿的额头。
赵玉卿连忙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女有别,这赵思远怎的如此轻挑,也不为自己妹妹的清誉考虑考虑?
她压根没想起这两人本就是兄妹,点点额头这样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倒是她那样一副如临大敌的反应叫人生疑。
她模仿着原身的语句,怼道:“你脑子才被烧坏了!”
这才是赵玉卿的正常反应。
赵思远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是担心自己那日的行为会给赵玉卿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如见瞧见一切如常倒是放心了,却又隐隐觉得可惜,她吃了这样一场苦性情却还没有任何收敛,日后想要调.教好怕是更难了。
其实赵玉卿眼下这样也没什么,帝宠隆盛的郡主、侯府千金,本就是该捧在手心疼爱的,是他之前太严苛了。可赵玉卿若是成亲了,她这样的脾气在婆家总是要吃亏的,他现在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啊,可她什么都不懂…
高瞻远瞩的赵思远,眼中饱含担忧,看着锦被下病恹恹的妹妹,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将被子掀开一角,好让风透进去,“以后不要捂被子,对身体不好。”
赵玉卿察觉到他的关心,也不再学原身的作态故意拿话刺人,诚心的道了声谢。
赵思远打量着只露出脑袋的妹妹,巴掌大小的脸儿,蛋白一样嫩滑的皮肤,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单纯的看着他,清纯无害,哪有平日那般张扬跋扈的模样?
这乖巧的样子叫他一下子兄爱爆棚,心生豪迈,大不了他就护她一辈子,只要他在,他妹妹就是尊贵的郡主,就该随心畅意的活着。
“你好好休息,大哥明日再来看你。”
“大哥慢走。”
……
夜里临睡前,清河公主又来探望了一番。
“长乐,你真要去给佟家的女儿当赞者?”
“是啊。怎么了,母亲不希望我去吗?”
清河拿起梳子,温柔地替她梳头发,“没什么,只是觉得太辛苦我儿了。你这大病初愈,本该好生调养的,怎能奔波劳累呢?”
听到清河的话,赵玉卿微微蹙了眉头。
不过是当一次赞者,就是奔波劳累吗?这锦乡侯夫妻俩实在是太宠孩子了。也难怪原身会养成那副骄纵任性的脾气。
她柔声劝道,“母亲,我无碍。何况我在家中也歇了一阵,有些想念朋友们,在佟嫣然的及笄礼上说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