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扶摇子猛地发问,孟想怔了一怔,心里暗道,他怎么会知道我那与生俱来的隐疾,又摸了摸后心处,却发现并不像来时那么疼痛,莫不是被他偷偷地施了法术,把我的病患给治愈了?
“不知孟公子哪里不舒坦?”蕊儿姑娘也跟着一愣,双眸凝视着孟想,关切地询问着。
初次相遇,还不到两个时辰,孟想可不愿与蕊儿姑娘谈论自己的病情,便手抚着胸口处,敷衍着她说:“这儿,心痛。”
说罢,孟想又把手术刀举起来,递到蕊儿姑娘的眼前:“你说说看,这是何物?”
蕊儿姑娘早就领略了这把刀的神采,从孟想打开这座石室的门板开始,便时常拿出来晃来晃去,还真不晓得是件何等珍贵的武器,便伸手接过来,拿眼仔细地瞧看着:“刃长寸许,单面锋芒,刀柄五寸有余,呈半弧形,可拆可卸,短兵相接尚可,若是遭遇重兵器,全无用处呀。”
“烦请蕊儿姑娘莫要乱猜了,此乃是给人皮肉开刀的利器,并非什么搏杀的兵刃,也是我吃饭的家什,没有了它,我活着都没啥意义了。”孟想小心地从蕊儿姑娘的手中,把手术刀接了回来,在袖口处蹭了几蹭,又映着火光,摆弄了几下,这才开口反驳着她。
蕊儿姑娘似乎从没见识过给人开刀的场面,竟怀着好奇心,求着孟想:“孟公子,能否用这把刀展示一番,也好让妾身和希夷先生开开眼,你是如何开刀疗病的呀?”
孟想为难地握着手术刀,左右瞅瞅,却不知拿啥来试,刚要劝蕊儿姑娘莫要胡闹,却忽然灵机一动,忙对蕊儿姑娘喊道:“有了,你的后背恰巧有箭伤,不如让我帮你把那枚铁打的箭簇取出来,不正应了一箭双雕那句成语了吗?”
谁知蕊儿姑娘刚才还笑吟吟地与孟想开着玩笑,听到孟想这般说来,脸色突变,笑容骤冷,垂着头,扭身走向了离门。
孟想醉得不轻,脑袋有些发木,瞧着蕊儿姑娘遽然变脸,也不知那句话说错了,赶紧回头去瞅扶摇子,扶摇子紧跟着移开孟想递过来的目光,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若无其事地拨弄着拂尘。
“老祖啊,我的祖宗呀,你倒是告诉晚辈一声呀,她这是为何嘛,怎么一言不发地走掉了,好像还生气了呐?”孟想也不管扶摇子扭着脸,不愿搭理他,便使劲摇晃着他的手臂,求爷爷告奶奶地恳求着扶摇子。
扶摇子面色悲戚,抚须冥想,过了好半天,才幽幽地喝道:“记得老夫曾告诉过你,那处箭伤是蕊儿姑娘的痛处,你说什么